小帅嘴唇紧抿,小鸡啄米一样点着头,“我怕……”
甜宝笑了,笑得有点坏,“一会儿你负责烧这几个纸人。”
小帅惊讶地张大嘴巴,不敢相信地看着她,“姐姐,我怕……”
甜宝嫣然一笑,“正因为害怕才要勇敢,亲手摧毁这份恐惧,以后你就不会再害怕了。”
小帅被眼前的笑容迷了眼,姐姐笑得好好看。
似曾相识的感觉。
但她是怎么做到用这么美的笑容说着如此冷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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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纸人已经不能再留了,有了灵气就容易生出灵智,不适合再做奴仆。我们去镇外的黄岩坡把这些都烧掉!”甜宝看向王老五,“五叔,我们一起去吧!”
王老五吞咽着唾沫,“好……”
王老大看着几个画了眼睛的纸人也有点头皮发麻,“刚才这几个纸人真的活了?”
“当然活了,都在动呢!你看,它的眼睛在流血呢!”
小帅指了指那个压着大力的纸童男,两只眼下是已经干涸的血泪,整个眼睛也染的通红,看起来更加诡异。
王家老大和老四都惊讶地看着纸人,“这是咋回事?”
纸人还会流血?
甜宝弯起唇角,“这个纸人刚才做了别人的耳听报,也就是从它被画上了眼睛之后灵堂里所发生的一切都会通过他的眼耳传达给背后之人,凡事有一利就有一弊,对手可以利用纸人变成反击的工具,让对方遭到反噬。”
众人惊讶地张着嘴,难道背后的李半仙已经伤到眼睛了?
“民间有三术,纸人、草人和人偶,纸人里就包括了纸扎人和剪纸人,术法好的人可以隔空操控它们,搜集信息、监视他人、或者帮主人报复泄恨。
“剩下的三个纸扎人,其中一人被孤魂野鬼附了身,就是跟着五叔的那个,其目的就是为了勾你的魂。”
王老五一听,顿时汗毛竖起,瞬间想起刚才幻境中的画面。
他在黑暗中走了好久,看不到路也看不到任何人,后来周围就听到各种各样的声音,惨叫、大笑、惊呼、喘息……
吓得他只能跪地不停地求放过。
要不是甜宝叫他,恐怕他现在还被困在里面。
甜宝继续说:“另外两个则是有了灵,被人操控了。这种纸人就像是有了异心的奴仆,迟早有一天会欺主。”
烧童男童女干嘛的?
就是想有个伺候亡灵的奴仆,自然是傻傻的没自己想法的才好。
这两个纸扎人被人施了法,有了自己的想法,对人间也会十分留恋,能听话才怪。
“孤魂野鬼最喜欢人形的物品,图片、玩偶或者布娃娃等等,做的越是活龙活现的越是具有灵气。”
“扎纸行当中有句俗语,纸人画眼不点睛,纸马立足不扬鬃,人笑马叫皆不听,你若不记阎王请。在不恰当的时间和环境下给纸人点了眼睛就相当于把命交出去一半。”
王老五又抬手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巴掌,“我真该死!”
今晚如果甜宝没有提前做准备,那几个年轻人都会被勾了魂,野猫也会冲进灵堂,很有可能让老太太诈了尸。
即使不进来,血溅灵堂,王家祖孙五代之内都会霉运连连。
而李半仙就是要出口恶气,让王家不断的出乱子,来证明他说的那句“王老爷子带着煞气复活,会给王家带来无尽的灾祸。”
也为了让王家人登门求原谅,再卑微的祈求他来给解决事情。
李半仙毕竟在这行浸淫了那么久,别的大本事不见得有多少,但是歪门邪道整人的小法术却懂得不少。
不然哪来那么多事主和信众?
自导自演就能吸引一大批人上当。
甜宝将灵堂里外贴上了符咒,防止孤魂野鬼入侵灵堂,又将大胖和它的几个子孙留在院子里看守灵堂。
她带着小帅和王老五到了黄岩坡,这里是一大片空地,镇上有人去世烧大纸的时候都会到这里,荒郊野外,不怕引起火灾,也没什么人家。
四个纸人扔在地上,甜宝没有理那个流血的纸童男,现在李半仙早已和它断开联系,再伤害纸人也起不了作用了。
她要找的是另一个纸童男,她伸脚踢了踢,慵懒地问,“哪条道上的?”
纸人没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