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完钱,她就跑到工地在外面数着窗子,找自己家的房子。
她的第一个愿望就要实现了,带着姥姥住大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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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个房子不算大,但也算住高楼了,她们将是村里第一个住上楼房的。
晚上回去的路上,甜宝骑着倒骑驴带着姥姥,嘴里还哼着歌,“我们的家乡在希望的田野上……”
她唱的挺欢快,滕淑兰听了赶紧低下头抚额,心里有那么一丝庆幸,幸亏小泽没听过她唱歌,不然得吓跑了。
这孩子唱歌……要命……
不知道这算不算她的缺陷。
刚上小学一年级的时候,音乐老师见她长得好看,身姿挺拔腿又长,觉得唱歌也能好听了,想让她当个文艺委员。
结果一开口音乐老师就直接打消了念头。
“宝儿,你小点声……”
这个时间回村的人还不少,听见她唱歌都低头吃吃的笑。
甜宝也郁闷了,她学什么都挺快的,就是这个唱歌搞不定。
人家唱歌是余音绕梁,她是满世界乱跑。
倒骑驴骑进村里不远就看见一群人围在那里。
甜宝骑着车经过,听到议论声停下,她从车上下来扒开人群看过去。
赵权躺在地上,脸快憋成紫茄子颜色了,脸上青筋凸起,眼睛也鼓鼓着,痛苦的不停用手抓挠着脖子,脚也在用力蹬着地。
齐天阳蹲在地上给他扎着针,看样子一点没缓解,赵权还是喘不上气,舌头都已经开始往外探。
赵群在旁边抹着眼泪,“小齐大夫,还没好吗?”
齐天阳皱着眉头,满头大汗,不停地捻动着针刺激着穴位。
赵权的痛苦仍旧没减轻,脖子上还像是被绳子勒住一样有一道细细的勒痕,仔细看那道无形的绳子还越勒越紧。
人群中有人在小声议论。
“这小齐大夫还是年轻,要是他爸或者他爷在这估计一针就好了!”
“才十八,你以为还能跟华佗转世一样?已经有人去叫了!”
齐天阳耳朵尖的听到这段话,脸色顿时一沉,立刻抽出一根长针,刚要扎下去,就听见一声喊,“齐天阳!”
是甜宝的声音。
齐天阳举着的手停了下来,甜宝走过来,“干爹过来了!”
远远的就看见齐根生向这边小跑着过来,旁边跟着赵权的小儿子。
齐天阳透过人群的缝隙看了眼老爹,又看了眼地上痛苦不堪的赵权,举着针的手犹豫不决。
甜宝拨开人群上前一步,“之前他的病一直是干爹给看的,干爹应该更熟悉他的情况。”
齐天阳抬头看向甜宝,甜宝也在盯着他看。
齐天阳最终长呼一口气,起身,扒拉着人群,“都让一让,让我爹进来!”
齐根生已经跑到近前,从人群中挤进来,看见地上的赵权赶紧蹲下身先往他嘴里塞了一个药丸,又仰头他的下巴,让齐天阳固定好他的头,才拿出银针开始施针。
几分钟之后,赵权才稳定下来,呼吸还是急促,但明显的已经流畅了。
有人“啧”了一声,“还是齐大夫厉害,一出手就稳住了……”
“走吧走吧,都散了吧!”围观的人逐渐散去,只有齐天阳低头凝眉站在那。
赵群赶紧上前道谢。
齐根生摆摆手,“不用谢我了,我也只能勉强缓解,还是带你爹赶紧去医院吧,耽搁不得。”
他微叹一下看着赵群,压低声音问,“你爹这两天是不是又去猎狍子了?”
赵群低着头没做声,但是表情已经很明显了。
他拉住齐根生,“齐叔,你救救我爹吧!我爹以后再也不会了!之前是有人定了五个,定钱都交了,我爹就想着把这笔做完就不干了,没想到这还没完事已经犯了两次病了,我回去就把定金退了,不干了……”
齐根生叹口气摇摇头,“晚了!虚病转实病,我这看不了了,还是赶紧去医院吧!”
赵群拉着他不放,“齐叔,您再试试!”
齐根生拍拍他的手,“我真的是无能为力了!”
赵权已经被小儿子扶起来,沙哑着嗓音说道,“小群,别为难齐大夫了,我们回去吧!”
赵群抿了抿唇,从兜里拿出钱,“齐叔,我应该给你多少钱?”
齐根生一摆手,“算了!小阳,走了!”
齐天阳不甘心地看了看赵权父子的背影,又看了眼甜宝。
甜宝看着他,“晚上七点河边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