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早在千年之前，我就已经见过阿青了……”

……

“杨爷爷，您不出来跟我说说话嘛？”

夜色缭绕，昏暗中东方青的脸颊带上一抹醉红，回头看去，杨一方正站在那，默默看着他们。

“我还以为你这孩子喝醉之后不会发现我呢。”

杨一方摇摇头，他到这没多久，看见东方青便想着给他一点与杨一叹的独处空间。

“我哪儿会是这么容易喝醉的人啊，说起来，明儿个我成亲，您老人家真不打算去一趟？”

“那就免了吧，老头子我祝青儿你新婚快乐。虽然如今这世道人妖和平，但当年的事，在我心里就像是个一根刺，时间久了也演变成了一个小疙瘩。如今老头子我少出门咯，妖族那边的地域我就算了吧。”

“没关系，明儿个我也有法子请您喝上我一杯喜酒。”

东方青表示理解，但杨一方下一句话就让他酒醒了不少。

“青儿，你老实告诉我，叹儿是不是真的死了？”

“……”

东方青抹去嘴角的酒渍，一时间沉默，好半晌才摇摇头：“我不知道。”

“我……前阵子见过他的脸了，但我不清楚那是不是他，一叹或许真的死了，也或许还活着。这些，需要我去圈外寻一个答案。”

“这样啊……”

出乎东方青的意料，杨一方听到后并没有太多情绪波动。

“您……就没有什么想说的？”

“你个臭小子，以为老头子我能出什么情绪反应啊？时间能冲淡世间的所有伤痕，我早就看开了。”

在杨一叹的墓前，杨一方神情感慨，正如他所说的，时间能冲淡世间的所有伤痕。

见此，东方青止住话头，没再提及与杨一叹可能存活的任何话语。

……

翌日，随着迅日高悬于天空，整个涂山也变得格外热闹起来。

街上，无论是大大小小的商家，亦或者是普通的居民，门前均是张灯结彩的挂上了红色的装饰，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有说有笑的热情的招呼着来自各地的妖怪与人类们。

只因今天是他们涂山三当家的成婚大典，各大妖国以及人间界不少人齐齐来到涂山，少见的人山人海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