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险些一口气没喘上来,敢情刚才她说那么多都是白费功夫。
“连当家主母都让出去,你就不担心舒柔在将军府受到欺负吗?”
老夫人一个没忍住就话中带了点威胁。
沈母和沈立君脸色几乎同时沉下来。
“老夫人方才还说将我妹妹视为己出,不过是不要这管家权就要受欺负,到底是老夫人在将军府都要听一个平妻的,还是方才说的话不过是忽悠我们?”
沈立君轻而易举戳穿老夫人的虚伪,面上笑容带着一丝讽刺意味。
“放肆!”
“这就是沈家的家教?如此轻蔑我一个老婆子?”
“我满腔真心竟被这般曲解!”
这可把老夫人气得不轻,一个黄毛小儿怎能这般不把她放在眼里?
沈母见老夫人一副随时都要背过气去的样子,扯了扯儿子衣袖,示意他收敛点。
沈立君却是不愿。
“说到底,这是将军府的家事,老夫人让我娘亲插手本就没道理,如今还在我沈家摆架子,这是想断掉两家的关系?”
话是越说越重了。
老夫人到底是没读过几年书的,哪比得上沈立君这常年在外谈生意的嘴皮子,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了。
而且她还惦记着沈家银两,到底还是不能撕破脸。
“行,今日就当我好心被当成驴肝肺,打扰了。”
老夫人冷冷扔下这话,走了。
沈母面子还是做足,把人亲自送出去,免得落得闲话。
沈立君眉眼不悦,“娘,你明知道她这是来给妹妹找麻烦的,何必还要跟她这般客气?”
“舒柔一日还在将军府,这面子就得给,这也是为了将来和离时候,你妹妹能够走的干干净净的。”
沈母轻叹一口气,这老夫人一来,令她更是担心舒柔了。
沈立君无法反驳这话。
可心里还是忿忿不平,也不见将军府给他们留面子了。
“当初我应该阻止这桩婚事的。”
沈母垂头拭泪。
沈立君顾不上生气,忙劝说娘亲,“谁知道赵成安这般不是东西?他求娶舒柔的时候还发誓说此生只有舒柔一个妻子的。”
现在不但反悔,还让舒柔受尽委屈。
一切都是赵成安的错!
“唉。”
沈母重重叹气,最后只是道:“你有空去舒柔那里一趟,多给她点银子或者物件,没了管家权,她心里估计也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