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水如轻轻推开工作室的门,看向桌面上所摆放着的自己的配件、工具。
昨夜被网暴、谩骂弹幕的所有字、词陡然在眼前反复飞舞,甚至如同自带语音效果般以各种阴阳怪调的语气强势灌入自己的耳膜内。
所以,讨厌吗,白水如?
昨晚你问了自己一整晚,结果是:
——不讨厌。
白水如落座桌前,微笑地拿起珠子摆放在设计盘上,随性按照思绪做着新款饰品。
白水如完成下午计划完成的订单,把饰品装入礼盒、放进纸箱,预约快递上门收货后,就瘫靠在椅子上伸着麻花懒腰。
视线却不自觉落于桌子角落,便条纸上的一支自动铅笔和一支钢笔上。
她昨天下午着急收拾工具箱时,居然无意中从黑火眠书房“顺”回来。
自从发现“摸”回这两只笔,她心里就有:想尝试再握起笔的冲动与畏惧纠缠着,涨潮般反复袭来。
有点……没有!
有一点点嘛~,就有一点点点点点点~。
小姑娘眉眼显露羞怯又期待的神情:想听听问老板的建议。
但是老板似乎一直在忙。
南叔说,他这两天都待在书房里,除了洗澡就再没进过卧房。
怕是一半想让我休养,一半是公司事务繁忙。
按之前的经验,我距离他十米远,他开始呵欠;距离五米远,他五秒后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