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火眠等人将两位伤者送至医院,男伤者经抢救确认头部遭重创,肋骨折断,内脏大出血而没过多久就离世;孕妇也因冲撞致惊吓、哀痛,难产而亡;才出生的男婴以生理痛哭无意识地哀送父母。

白水如于原地哀叹,察觉自己冰冷的手被握进一个温热宽厚的大手里,她噙着眼泪回头看去,忙轻轻拉着刚才去拍X光片的黑火眠右手絮絮问:

“怎么样?你的右手没事吧?”

“你放心,我的右手很好。”黑火眠怕再惹人儿担忧、生气,忙把X光片亮在她面前,“你看,我真的没事。”

小姑娘这才松了一口气,捧着男人的左手臂小心翼翼落吻于他紧实的肌肉上,“幸好你的手没有因为我而断,不然我一定会内疚死的!!”

黑火眠不禁心疼又欣喜,伸手将人儿搂在怀里,落吻于她发心,劝:

“只要我在,我就不会让你有片刻的内疚。”

“可是……”,白水如皱眉回头看了一眼被先后推向太平间的肇事夫妇,即转身再度靠回黑火眠怀里,依恋地细听他的心跳声与呼吸声。

“你别担心,我会让人给那个孩子安排个好的去处。”

黑火眠搂着哀伤垂泪的白水如等到对方亲属赶来,表达遗憾后,让李游负责处理后续事宜,便携前者乘另一辆座驾,先一步离开医院回溯从庄园。

座驾后排座位,白水如歪在黑火眠身侧,有意打开车窗,眺望被暴雨冲刷后申塔市寒凉、萧索的中秋夜。

我看不到自己的判词,也看不到黑火眠的判词,不知道我和他的未来,能拥有的只有当下。

“火眠。”

听得怀里的娇小柔软且深情的呼唤,黑火眠紧了紧自己指间的素手,满足、愉悦地同样柔声应:

“我在。”

白水如将耳朵贴在黑火眠胸口处,聆听着他有力、稳健的心跳,徐徐道:

“我,曾经有一个从出生起就在一起同吃同睡的青梅竹马,不是闵赢。”

黑火眠心头一震,喜:

难道小毛笔记起我了?

她真的记起我了?!

“我和他相互陪伴,曾经对于彼此来说很重要很重要,”白水如双手取下黑火眠的墨镜,紧张地仰头关注他的神情变化,怯怯问:

“你不会生气吧?”

黑火眠略稳了稳心神,微笑对上人儿目光,坦荡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