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阿柔不想哭闹,是他想的。”徐以墨轻轻的抚着她的背,接着她的话说着,心里亦是有几分满足。
眼前的人儿是他的妻,腹中的孩子是他的血脉,他们是这世上骨肉相连的至亲。
他哄了好半晌,又是磨蹭了好一会,在小霖子硬着头皮的催促下,两位‘药罐子’总算是按时吃了药。
他们倒是有心思闹腾,现下也没什么精力闹腾,两人都其实有些蔫蔫的没多少精神。
徐以墨还是有些咳嗽,着了凉之后整个人都有点无力,手脚也比往日稍凉些。
再观云妡柔早上起来,她除了因昨日稍稍动了些胎气,太医提醒要静养之外,好像只觉得有些没睡够。
只觉得小腹也不痛了,她手脚甚至是有些发热,这一点倒是与徐以墨完全相反。
现下,可以说值得高兴的就是阿柔有了孩子,还有就是最近的政事不用他操心,全部都是由朝中的云丞相和长公主两人裁决。
朝中事宜倒也不用他费心,徐以墨十天一小病,半年一大病,文武百官早就习惯了。
一整个的状况就是,朝野上下稳得一批,一群人宛若老狗,最多就是再道一句:“哦,陛下又病了呀。”
对此,云妡柔半躺在榻上,舒舒服服躺着的同时,也觉得甚是奇妙,多少有些不解的。
按惯例来说,不应该是朝野上下担心,害怕陛下没有子嗣,江山无人继承,疯狂纳妃啥的。
然后,再不济也要,来个什么天命之子,呃……那什么,摄政王啊,外亲国戚,皇室内斗,来个皇叔皇侄决斗什么的嘛?!
狸黎满脸黑线,在她面前晃来晃去,打断了她的思路道:“你忘了为啥嫁给他了?!他都要死了,谁还敢把女儿嫁给他!?”
要是一个不小心冲喜冲死了,那之前全家玩玩好吧?!至于内斗,权臣六七年前也是有的,只是那个人五年前已经死了而已。
现下局势未明,朝中的那些个人精,哪个不是自己偷偷积蓄力量?等着局势明了再说?!
而徐家皇室内部又是人丁衰弱,现下仅剩了一姐一弟两个独苗苗,哪来的内斗?!怎么还能内斗!?
“阿柔,咳咳咳……想什么呢?!咳咳咳……病中无聊,你不是说偷偷的带小西瓜进宫了么?!我就跟阿姐和姐夫说了,让他留在宫中,好让我们解解闷。”
徐以墨半躺在床榻上,手中握着一卷不知道看了多少遍的书,眼神却是从未离开过心上人儿,本来两人可谓是难解难分的时刻。
可他却时刻记着自己还病着,着了凉才引发的症状,顾着她有身子说什么都不肯再让她靠得太近。
这不,眼巴巴的看着某个人无聊的发呆,也不肯她出门去,见不到人他心里也难受。
云妡柔抬眸一笑,看着床榻上的那人,忍不住吐槽道:“噗……阿墨,你也不怕姐姐恼你,人家那么久没见孩子,你倒是先把人扣下了。”
“咳咳咳……扣都扣下了,还能怎么办?!咳咳咳……再说小西瓜那孩子还小,待上几日之后,说不准过了新鲜劲就不愿待了。”
徐以墨左手抵着下颚,咳嗽的脸都红了几分,还能面不改色的说着,那也是相当的稳健了。
小孩子就是对新鲜的事物感兴趣,他的身份本就要保密,只怕在有限的范围内,待上个十天半月就没兴趣了。
“说不准,过几日就要哭着喊着要娘亲了,等玩哭了小家伙,再还给阿姐倒也不错。”
徐以墨一本正经的说着,这稍有些幼稚的话,一点都不带不好意思的,真有了几分孩子心性。
云妡柔默默摸了一把自己的小腹,心下有几分无语:“……”
有点担心自己肚里的宝宝,不知道他们出生之后,会不会被他玩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