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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炎夏,蝉鸣燥热,竹荫清幽的竹屋,是个好去处。
云妡柔临窗摆了一张竹榻,脱去了外衫,仔细的护着肚子,贴着竹篾和衣睡下,舒爽地眯起了眼睛。
画中不住岁月,忘琛本想伴着她入眠,回屋时却见她已然睡了,便伏在窗畔浅眠。
似是隐约闻到了熟悉的泥土和青草香气。他悠悠醒转,朝着简榻去看,瞧见安稳的人儿才安心,刚才阖上眼不久。
“忘琛……我,我有点疼……好疼呀!”
此时,云妡柔突然惊醒,慌忙间抱住肚子,里头似是隐隐作动,令她有些心慌。
忘琛忙起身到她身侧,就见额上似出了一层薄汗,她的身下竹榻也是湿了一片。
“笋儿……笋儿他……”云妡柔心头一颤,不安地问:“这是……怎么了?对……他……他是要出生了!!”
这是……这是破水了!?
忘琛盯着那湿了的地,暗叹不妙,忙稳住心神安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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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怕,不会有事的。我……也瞧了些书,这是笋儿要出生了。”
忘琛抱她到床铺内侧卧着,摸了摸她的脸颊,心下有些担忧:“等会儿可能会频繁些疼。”
话音刚落,云妡柔就蹙起了眉头,约莫七八息后吐出一口气,有些可怜地言道:“疼。”
两人都没养过笋,也摸不清具体进展,等了片刻没再疼。
云妡柔额角出汗,面色微白,神情不太好看,不过小半刻,便已经疼了三回。
忘琛握着她的手,又渡了些许灵气,试图帮她缓解疼痛。
腹部时而作疼,时不时的来一阵,云妡柔轻轻抽了口气,轻声地唤着:“阿琛。”
忘琛守在床边,把手交给她,好在她忍痛时能借一点力。
时间过了不知多久,云妡柔的腹痛都是断断续续,每次发作时,肚子都会收缩绷紧,阵阵发硬,相互交握的手疼得忍不住使力。
阵痛愈演愈烈,漫长且频密,又一个时辰之后,她终是有些熬不住了,每回疼起来,都难以忍受。
“阿琛,怎么办……好疼,疼死了……”
云妡柔无助的说着,嘴唇都快咬破了,身上痛的紧。
笋儿……笋儿出生竟如此之难么?!莫非与笋儿是青竹的缘故!?不应该呀!!
“不怕,有我在你身边陪你,我用灵气帮你。这样……这样也许能帮到你!”
忘琛周身灵气不断流转,想要缓解她身上的疼,如同治伤一样,心疼的瞧着她。
此时,云妡柔竟忍不住哭了出声,哭着哭着又疼了一回,顿时梨花带雨,凄楚可怜。
“小竹!!小竹……你且等等,我去看看,我去看看。”
大约又是二十息过后,云妡柔大汗的瘫软在床上,时间的流逝也被拉得极长,漫漫望不到尽头。
突然又是哀嚎一声,云妡柔捂住了肚子,鬓角的热汗顺着脖子,一条条淌下来,沾湿了枕头。
又一次变本加厉的剧痛之下,云妡柔活像刚从水里捞出来,额头淌着豆大的汗珠,浑身热汗淋漓。
十指揪紧被褥,身材地褥子被挠得乱七八糟,试图用这种方式减轻痛苦 让自己好受些。
忘琛陪着她一同熬了许久,可努力了一个时辰,笋儿却依然稳稳地睡在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