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芜的面色一瞬间变得惨白无比。被贬位份,他就已经感觉天要塌下来了,太女殿下后面那一句让他禁足,连个期限都没有,难道他就要一个人老死在月华殿里吗?
薛芜想要哭喊哀求,时祈却早已安排好侍从将他的嘴给堵上,然后将人半拖半拽的拉回了产房里。
比起薛芜的崩溃失态,傅亦璟看似极为平静的站在原地,一颗心却早已经凉到了冰点。
太女殿下已经认定了那药就是他给薛芜的,之所以处置了薛芜,放过他,不过是看在丞相和玄冥仙姑的面子上。
再一个,上一任太女君裴玖笙,就是因为此类药物被废,太女殿下替他隐瞒下丑事,只是为了不触怒陛下。
凌姝墨看向已经闭着眼,似乎是睡着了的三郡王,她听到了自己冷漠非常的声音,“薛芜生下来的那一个是个死胎。至于这个孩子,隐姓埋名的送到京郊的田庄里吧。”
母皇如今还生着病,她的三女儿是个身子残缺的这件事,绝对不能传到宫中去。把这孩子远远的送走,还留有一条命,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等以后大局稳定下来,她会考虑再把这个孩子给接回来。如果这孩子长大以后有了怨气,那也只该怨,她那个脑子犯了糊涂的生父。
处理完这一切,凌姝墨甩袖离开了。为了防止走漏风声,时祈下令处死了一大批知道此事的下人。
傅亦璟一双眼睛,发狠的盯着陆今疏远去的背影,他和这个男人之间的仇恨,从此刻起,不死不休。
上官序好奇的小声询问陆今疏,“你从前跟我说,薛芜很快就会倒霉的,那三郡王成为畸形儿的事情,是你动的手脚吗?”
陆今疏摇了摇头,“我并没有插手过这件事,一切都只是顺其自然的发生。我说薛芜很快就会倒霉,是因为我偶然知道了他怀胎初期,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为了变美,服用那种烈性药物。所以我推断出,他的孩子有很大几率会是畸形儿。”
如果非要说陆今疏在中间起了什么作用的话,他只是在太女殿下面前,把这件事情点破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