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话说的好,苟富贵,勿相忘;他们家在咱家落难时就来要婚书,以后即便成了亲,那也是一帮子白眼狼,所以啊,”陈操大马金刀的坐到主位上道:“婚书可以拿给他们,但五千两实在是太少,她女儿就值五千两?怎么的也得一万两起步啊。”
“...”(堂中众人纷纷凌乱)
...
陈操望着手中的婚书,然后再抬头看着眼前这座府邸,不禁摇摇头:“张淑华,名字倒是好听,就是做人不行。”
门口的值守家丁可是认识陈操的,见着陈操站在府门外,赶紧小跑进去禀告,随后便有一名管家模样的人将他领到了大堂。
“姑爷稍坐,小的这就去请夫人。”
管家离开,陈操坐在大堂内,望着这个装饰豪华的内面,不禁点头,心中更是打定了敲竹杠的决心。
半盏茶不到,一名雍容华贵的女子在诸多侍女的搀扶下慢慢的走进大堂,径直坐到了主位上。
这个时代结婚早,女子十六岁必须嫁人,也是朱大老板的硬性规定,眼前这个女子年纪最多三十四五上下,但生的肤白貌美,颇有波多野小姐的感觉,打心底说,陈操最好少妇这一口成熟的韵味...俗话说得好‘老婆别人的好’啊。
“小婿陈操,见过泰水大人。”陈操记忆力知道这女人是谁,她可是自己的岳母,出自扬州大户,家中不少人都在京城做官,可谓官宦书香世家,但这女人有一个缺点,太傲娇,霸道的很。
张刘氏一脸不屑的看着陈操,然后许久才说道:“怎么了,想通了,那就拿来吧,来人,去账房取五千两银票来。”
“不忙...”陈操打断了张刘氏的话:“泰水大人,交还婚书之前,小婿想问一句,泰山大人知道这件事情吗?”
张刘氏脸洁白的脸上微微一红,然后怒斥道:“休要扯东扯西,你既然来了,那就把东西拿来,你拿了银票也好离去。”
“那就是不知道了?”陈操说着冷笑一声,然后大马金刀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丝毫不把张刘氏放在眼里:“既然如此,那小婿可就有什么说什么了,区区五千两,泰水大人以为小婿就会把婚书交出去?”
张刘氏脸由红转白,冷声道:“你什么意思。”
“若是泰水大人派人来直接管小婿要这婚书的话,”陈操斜睨着张刘氏:“陈操定会直接交给泰水大人,毕竟如今我陈家家道中落,泰水大人想要给自家女儿谋一个更好的女婿那也是理所应当,但...”说着陈操坐直了身体,正眼看着张刘氏道:“大明律明文规定,但凡签下婚书,除非男方递还婚书,否则不管怎么样,你的女儿都是我陈家的媳妇儿,我陈操想什么时候娶就什么娶,你们张家可没有任何资格阻拦。”
包括张刘氏在内,她身边的其她人都是一惊,然后各自呈现出愤怒的表情,若是杀人不偿命,想必现在陈操都要死在这群女流氓手里。
“你到底想怎么样?”张刘氏的声音更加低沉,显然在极度控制自己的脾气。
对方的小宇宙都要爆发了,陈操自然就要见好就收:“要求很简单,泰水大人若是愿意拿出一万两银子作为补偿,小婿就将婚书交给你们,日后大家也两不拖欠了不是。”
“你也太过分了吧。”张刘氏一字一句的说着。
“难道泰水大人认为自己的女儿只值五千两?”
...
陈操一脸疲惫的回了家,也不管小妹和老祖母的安慰,将一万两银票分了五千两给老祖母让其作为家中开支后,便独自回房睡觉。
床上躺着的陈操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如何报这个奇耻大辱,唯一的想法便是自己越来越出名,然后当上大官,不然靠写小说发家致富也不现实。
当然,事后许久陈操才从侧面了解到,张天德与陈费的关系很不错,一起扛过枪,对于自己的夫人要回婚书是大发雷霆,但最终也不敢忤逆自己老婆的意思,心中却是一直都对陈操抱着愧疚。
于是,陈操化悲痛为力量,又用了十天时间,日以继夜的终于将红楼梦剩下的九十章全部誊抄完毕,然后一次性全卖给了李湘。
而得到的回报则是五百两银票,细数如今的成果,穿越来这里不到一个月,便挣了一万一千两银子,已经算很厉害了。
但这些钱在金陵城内,只能算接近小康水平,若是按照普通人家来算,那也只是小富人家。
‘如何挣大钱?’
这是陈操心中一直存在的想法,回想在明朝能挣大钱的东西,除了出海展开贸易之外,好像没有其它的好办法,关键这些出海的海商背后都是朝中势力,自己如果贸然插一脚,估计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就在陈操绞尽脑汁的同时,脑海中如灵光闪耀一瞬,将其点了一个激灵。
‘对呀,要想将自己这个纳兰先生整出名,光靠一个小说是不行的,要把自己的名声打起来,而打起自己名声的好地方嘛...’
...
金陵之所以在迁都之后依然成为整个大明朝最繁荣的地方,就是因为有一条秦淮河,而两岸林立的青楼妓院,就成为了大明朝最大的销金窟。
南京教坊司下辖八个金陵城最大的坊家,也是生意最好的八家,除却这八家之外,还有当年开国和靖难之后的各个勋贵以及当朝各高官的产业总计一百余,但要数那些每日赚钱来的最快的地方,首推秦淮河中的画舫。
陈操穿越来此这么久,还没有去逛过青楼,但想着自己的名声要打起来,自然就是要去这种画舫参加诗会。
“耀中,你运气确实不差,金陵喜春楼刚刚从扬州请回来一名清倌人,唤名李逢春,精通琴棋书画,今日便在这秦淮河以诗会友,凡夺得第一者,即可为入幕之宾,到时候...”宋澈没有把话说完,而是笑着看着陈操:“不过,兄弟我听说要想上画舫的必须先交五十两银子。”
宋澈是穷鬼,但陈操不是,陈某人大手一挥道:“走,咱们一起去会一会这个李逢春。”
金陵自古多才俊,像这种画舫门票就要五十两的,变相将那些穷书生给排除在外,剩下的不是勋贵子弟便是家中有巨资的豪门富户。
陈操今日的打扮是一身便装,非常的普通,与眼前这个一群动不动就绫罗绸缎的妖艳公子哥相比,自然就落了下风,而宋澈更寒酸,直接穿了一件对襟麻衫。
但凡能上的画舫的都是些有钱人,这自然就显出了这一船人的身份不一般,不过陈操与宋澈站在一起确实有些扎眼,于是道:“待会儿那些书生若是奚落于你,切莫生气,笑就行了。”
话音刚落,一名俊俏侍女便下到船舱一楼,俯身行礼道:“我家小姐感谢诸位公子大驾光临,先让诸位准备一下,随后出题应答,若是当中诸位公子能够回答上来,就请上二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