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操照着流程询问道:“尤总兵用兵如神,一路从苏州打到杭州,弄得本公北上之机尽失,自辽东统兵以来,第一损失超过万人以上,本公不得不佩服尤总兵用兵之道。”
“凉国公也莫抬举末将,若是国公你为附逆造反,说不定现在末将还可以和国公握手言谈畅饮几杯。”
陈操灵机一动,便以槊为指环顾了身后:“左良玉想要从正阳门逃离,已经被本公麾下打退了,现在你们困守巡抚衙门已经是笼中之鸟,本公爱惜尤总兵,何不如投降,榆林边军尽保。”
尤世威面不改色道:“道不同不相为谋,我尤家世代为榆林守军,历代皇帝对我尤家都有重恩,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凉国公,虽然你被皇上褫夺了爵号,但末将还是尊敬你在辽东的作为,善意劝导国公一句,莫要附逆作乱,末将定然会在魏国公和皇上面前给凉国公你作保的。”
“嘿嘿...”
陈操坏笑,然后突然脸色一正,冷声道:“尤总兵,什么话等打完了再说,如今你数万榆林军被困在城中,你只有一个选择,第一,打赢本公,本公放你们撤离,决不食言,第二,你当着十几万人的面发誓,若是输了,必须投降本公。”
尤家三兄弟的武力值很高的,只不过尤世禄没有机会发挥便被炸成了重伤而已,现在尤世功主持大局,就在桥的对面立马看着这边。
“对了,你三弟尤世禄被火器击成重伤,本公已经命伤医给其诊治。”
尤世威听到自家兄弟受伤的消息后明显的有心理波动,随后也尽量不动声色的朝着陈操拱手:“谢凉国公的好意。”
“看招...”
陈操当下动手,策动跨下战马,提槊而上,石桥一前一后的距离也不过三十米,战马要冲锋跑起来这个速度完全不够。
是以两人在桥中心的位置径直在马上便开始了交锋。
甫一交手,骑枪与马槊便横撞而来,陈操收槊之后明显感觉到右手的虎口发麻,这种感觉与当年和穆尔哈齐对战时一模一样。
遥想当年他这个初生牛犊乃是以命搏命的方式才反杀了穆尔哈齐,今天这里,如果自己以命搏命的话,尤世威定然不会选择逃避。
就这数秒钟的心思,尤世威侧转马头再次挥枪而来,那骑枪在尤世威的手中挽了一个枪花,连带着枪头的缨穗绕的陈操居然有些眼花,不过其本身的战斗意志被激发之后,面对尤世威的猛攻,顿时一个后仰避过骑枪的致命杀招;
而在后仰陈操也没有闲着,马槊四十五度角斜上猛挥,以槊刃斩开了尤世威骑枪的进攻。
这一槊陈操也是用尽了全力,尤世威收枪之后不得不策马后退避开那锋利无比的槊刃,再看自己手中的骑枪时,樟木为主,外包铁皮的骑枪被槊刃既然斩开了铁皮,若是陈操的力道有尤世威的大,说不定他手中的骑枪已经被马槊斩成两段。
恰此时,尤世威顿觉头顶生风,一股劲风套在槊刃之上朝着尤世威面门刺来,饶是尤世威武力超群,提枪横档之后又来了一个旋风棍法,才挡住了这致命一槊,便是如此,他手中的骑枪已经伤痕累累。
此刻的陈操也不再和尤世威花里胡哨,双脚使劲一踩马镫,顿时临空而起,继而再踩了一脚马背,整个人已经飞起三米高,临空同时,手中马槊以长剑之姿直刺尤世威咽喉要害。
此刻尤世威已经觉得必败无疑,但见陈操居然临空,这在长枪对决之时乃是大忌,随后也猛力踩了马镫,堪堪站在马背之上,便以手中骑枪横扫陈操;
长枪长槊交接,陈操在空中被尤世威卸了力道,整个人开始下落,这在双方士卒的眼里,陈操的枪法纯粹是自取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