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老鼠的药丸子竟然放在出门问诊的药箱里?你到底是替人治病的?还是谋人性命的?”
“不敢啊……老爷不敢啊。就是普通的老鼠药,草民不敢胡说。”王志额头都磕出血来。
“你一个药铺坐诊的大夫,为何要带着鼠药?鼠药乃兽药,是你自制,还是买来的?”
“是……”兽药有兽医制,这制的毒药里有禁品,也是托人进山搞到的,左右都不是能说出口的,一时犹豫不知如何作答!
“给我打上两板子,看能否干脆的答话!”苏泽说罢就要扔下两只白头签,吓得王志一个激灵扑在地上。
孙少华只觉得今天自己是被王管家坑了,若非自己未明所以就来,也不至于落到如此被动的境地!可见那苏泽的嚣张官威,却叫孙少华难免愤慨,背后百姓的闲言碎语,更是叫他颜面尽失,竟一时冲动,忍不住道:“大人难道要屈打成招吗?”
“屈打成招?你是在污蔑本官?觉得本官判案不公?”苏泽表情严肃,堂下衙役都紧张了起来。这孙少华还是亏吃少了,不知道这县令的厉害!
“各打两板!以示惩戒!”苏泽说罢,扔出四支白头签,几个衙役拿着板凳,架着大板就将二人架起来!
孙少华连忙要躲,可哪是那些干粗活的衙役对手,那两个衙役架着他时,偷偷道:“白头签,不疼的,孙老爷忍一忍!”
“你竟敢打我!”孙少华指着苏泽骂道。他孙少华在这城里,从小到大没受过半点委屈,如今却要被打板子,简直是在把他脸皮往地上擦,这叫他以后如何做人!
“孙少华,现年29岁,无功名官职,替孙肖氏掌管嫁妆中的铺子田庄!本官身为县令,在你污蔑本官屈打成招、判案不公时,有对你施以适当刑责罚的权利!”苏泽怒目相对,扔下签子,“给我打!”
这一说,是将这孙少华在众人面前的华服,脱了个干净,外面又开始嘀嘀咕咕起来。
“新县令长得斯斯文文的,做事还挺狠的。”
“这都隔着一任县令了,也不必再给这孙家的留面子了。再有钱也是草民。”
说是不疼,可身娇体贵的孙少华,从小到大连父亲的巴掌都没受过一回,如何受的了这两板子,一下就满头虚汗,半趴半跪在地上,浑身颤抖,再也不敢多话!王志也被打的泪流满面,喊哑了嗓子。
“王志,本官再问你一遍,你这药是自己制的还是买的!”
“买……的……”王志虚弱的答道。
“从哪里买的?哪个兽医?通通说来!”苏泽追问。
“……”王志不敢答,这问得这么细致,只要一查就会露馅,又连忙改口,“自己制的!”
“我看你是还要挨板子,才敢说实话!”说着,又要扔签子,那签筒一动,孙少华和王志都吓得向后要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