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好,就当是帮我培养人才。
张周利用造铜管这件事,跟工部的工匠接洽,这批人既能帮铸造铜管,也能铸造别的金属配件,张周可说是发现了一批可为他所用的人才,有萧敬穿针引线,这些人已能帮他完成一些铸件的研发。
可惜这些人都是吃皇粮的,世代传下来的手艺。
匠户不能分家,不能跳槽。
很多人早就想脱离匠户,张周也想着,回头正好可以利用这点,把这批人吸纳过来,既解决户口转移问题,再给高薪,定能吸引最顶尖的那批人。
“父皇,这里真好,儿臣的东宫也要暖气……”
朱厚照听老爹在那介绍这么好,再加上他想到自己平时晚上冻得瑟瑟发抖,烟熏火燎,当然也想来一套。
“胡闹!”
朱祐樘正在那展现孝心,这边就有个浑小子告诉他什么叫不孝。
周太后则笑眯眯道:“皇帝,别怪责太子,他是孩子,性子比较直……过来,让哀家瞧瞧。”
“好的。”
朱厚照装出天真可爱的样子,跑到老太太面前。
连朱厚照都知道,这个皇祖母对他很溺爱甚至超过了父母,正好可以到老太太面前装萌撒娇。
周太后摸着重孙子的脑袋,笑道:“哀家年岁大了,等以后哀家不在,你便住在这里,好不好?”
“呃……”朱厚照再胡闹,也听得出来,这是不能随便回答说好的问题。
朱祐樘道:“皇祖母岁在千秋。”
说长命百岁,都没多少年活头,只能说活千年。
周太后叹道:“人要知天命,不能强求,如今哀家身边已是四世同堂,已心满意足。哀家唯一的奢念,是希望将来能看到太子长大,看太子成家生子,让哀家可以五世同堂……”
听到这里,朱祐樘父子俩没什么反应。
另一边的张皇后脸色瞬间就变了。
张周作为局外人,看得最清楚,老太太话里话外一句都没往张皇后这个孙媳妇身上扯,却借力打力把张皇后揍得“体无完肤”。
哀家劝不动你们夫妻俩,不指望你们夫妻,指望重孙子总行吧?
朱祐樘好似什么都听不出来一样,笑道:“皇祖母一定能看到的。太子,还不快去给太皇太后收拾坐垫?秉宽,你也过来坐……”
……
……
看似和睦的一家人,祖孙四代人,虽然有一代人没出现,但也算济济一堂。
张周则觉得自己好像不该来这种地方。
不过看看皇家人,尤其是祖母跟孙媳妇的明争暗斗,张周也觉得挺有意思。
周太后端坐后,终于还是把大氅给脱了。
因为太热。
随后才好像闲话家常一般,跟孙子聊天,基本不把张皇后放在眼里。
随即就引到一个看似很“另类”的话题中来:“……哀家听说,近日里,京城内出现一位才女,写了一首词传诵甚广,一时间洛阳纸贵!”
“是吗?”
朱祐樘心说,朕是当皇帝的,自然不会知晓这种事。
周太后一伸手,旁边的姜吕从怀里拿出一张纸,周太后示意递给朱祐樘道:“皇帝你看看,哀家也没想到,大明能出这般的才女,‘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光是这一句,就堪比李易安了!”
朱祐樘接过纸,看着上面的词句,有点摸不着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