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则好,没有也不影响生活。
“老爷,咱家就怕快没米下锅了……”
“啥?”
“先前为了赎您的徒刑,花了不少银子,先前您买书的银子,都还赊欠着,人家听说您落难,去了咱祖宅讨,家里人不得已给支付了。家里也多番来信,说是希望老爷寻个门路,能帮补一些……”
“咳咳!”
程敏政这才知道,原来自己不当官,连一家老小都没法养活!
“百无一用是书生啊!”程敏政在那感慨。
“老爷,就算是给那位张状元面子,他也说了,只要您能在这上面多改动几个字,每个字都能给不少的润笔,您就从了吧。”老仆苦着脸。
他的想法是。
伱一家老小饿肚子,难道我一家老小不饿肚子?
作为程家的老仆,谁还不一样呢?
“最烦的就是给一些不学无术的人掌眼书籍、字画,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唔,张秉宽应该也不算是不学无术是吧?”
“是啊老爷,他是状元,不会无的放矢的。”
“那就看看?”
“看看。”
……
……
程敏政这一看不要紧,晚上吃饭时,老仆去送饭,程敏政都顾不上吃。
“没工夫,没我吩咐,不要来打扰我!”
“老爷,还能看吗?”
“出去!”
过了一段时间,老仆正准备睡觉,但见程敏政自己跑到厨房来。
“老爷,您?”
“来找点水喝,怎干的活计?说不吃饭,连茶都不给送的?”
老仆想了想,是你说别让我打扰你,现在却说是我干活不力?
果然任何的老爷都难伺候。
……
……
成国公府。
朱辅回到家,先去见了老娘,又把长子叫过去训斥一番,憋着一肚子火气,到正堂等着二儿子回来。
却是一直到二更天,下人才通报说朱凤一身酒气回家。
随后人被叫到他面前。
“父亲?”
朱凤还很意外。
本来朱辅说头一天就回来,朱凤还出城等,结果朱辅迟了一天才回,朱凤不可能天天出城等,跑出去找人喝酒。
朱辅道:“有点军功,不知道怎么得瑟了是吧?看看你这成什么样子?回头被陛下知道你这么不务正业,岂不是把你到手的侯爵给拿走?”
“我……孩儿只是因为私事烦闷,叫上张兄一起去喝酒了。”
朱凤也很无辜。
最近又是离婚,又是一堆人请托,研武堂那么多破事招架不住,都想撂挑子了……不过是喝点酒而已,我又没耽误差事,不都是散工之后才喝的?
别说是我这个当讲官的,就是那些当学员的,他们该喝酒还不是一样喝酒?
难道指望这群大老粗去讲什么风花雪月?
“你口中的张兄,是陛下身边那位神机妙算的张先生吗?”
“是。”
“哦,那没事了。”朱辅瞬间气全都消,反而是一脸热切问道,“除了喝酒,就没做点别的?”
“父亲所问的,是何事?”朱凤半醉半醒,也没有政治觉悟,听不懂话中隐晦的意思。
朱辅道:“你们在哪喝酒的?没去教坊司,给找几个姑娘?”
“就在普通的食肆。”朱凤摇头。
“不会办事!你可有问问他,陛下对……为父,可有何安排?”朱辅既想在儿子面前板着脸,装出严父的样子,却又好像是有事相求。
严肃占一半,恭维占一半。
然后就成了不怒不喜不悲不欢的状态,连他自己都觉得别扭。
儿子面前抬不起头了。
朱凤道:“陛下不是让父亲去研武堂吗?”
“哼!让为父去那种地方,听你们一群年轻人讲怎么开炮?有何可听的?”朱辅觉得皇帝这是在拿自己开涮。
学就学,居然是去跟儿子,还有儿子的朋友学。
丢人丢大发了。
“父亲,不单是您,连保国公和寿宁侯也在,而且最近还有不少的公侯伯派人来问我,看是否有机会也能进来学……我都跟来人说,要听陛下的吩咐……父亲,那不丢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