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是,就算勋臣无能,至少还有普通将领。
朱厚照笑道:“是啊,英国公他们还没下呢。”
朱厚照可不喜欢看普通将领的表演,他就想看热闹,而且在他看来,能力不配位的人就该早点滚蛋,给后面的人腾坑。
“老朽……”
张懋脸色漆黑,他知道自己下场结果也不会太好。
“英国公,这会便不必老朽一般自谦了,去吧。”
朱祐樘也冷言冷语起来。
别人都不行,你张老头还想躲着不成?年轻时候西苑三发三中,现在也到了你提振军心的时候了。
“老臣领旨。”
张懋也属于硬着头皮上,跟他一起被赶鸭子上架的还有保国公朱晖。
哥俩以前也都算骁勇的,但现在属于廉颇老矣,就算有老骥伏枥之心,奈何岁月蹉跎,时光消磨了老哥俩的体质和斗志。
“驾!”
张懋策马一马当先,也仅仅是看起来牛逼,弯弓搭箭,故意耍帅不可能了,但七八十步开外就能射出去,三箭……只命中一箭,另外两箭却也偏差不多。
直接命中靶心就别想了。
朱晖情况相当,也是三中一,但朱晖的骑姿能更飒爽一些。
“父皇,中了中了,挺厉害的。那些年轻的还不如老的呢。”
朱厚照的话,让周围人一阵汗颜,好在朱晖和张懋还各自命中一箭,这要是不命中,那这俩家伙就可以当场卸职谢罪了。
“各路京营将领,轮流来。有什么当家本事,上吧。”
朱祐樘显得不耐烦。
看来一切都要等到张周最后来遮丑了。
……
……
演武仍旧在继续,朱祐樘都有点懒得看。
普通将士的状况也好不到哪去,平时就疏于操练,这也不是京营将士自己能决定的,朱祐樘没事让京营占役,也要负很大的责任。
所以朱祐樘也显得很懊恼。
“……不来的都说有病,若是身体扛不住,那以后俸禄也别领了,朕也不想再见到他们!”
朱祐樘心情不好,语气自然很重。
张懋和朱晖都才刚回到观礼台,听到这话,多少会有点无地自容,尤其是张懋……谁让他没事总喜欢以生病开脱公务呢?
而且他张懋还出了名的刻薄军士,劣迹铭记史册,人尽皆知了吗都。
“父皇,又来了一批,好像是研武堂的精骑。”
朱厚照兴奋起来,为首的几个他还觉得眼熟,南下南京时基本都见过,可说是张周护卫力量中的精锐。
二百骑兵骑马而来,队伍看上去也没有多齐整,但势头很足。
当二百骑兵到了预定地点后,勒缰停马的动作倒是很整齐划一。
停下来之后列成两排,第一排“砰砰砰……”一阵齐射,面前的上百个草人的靶子被打得枯草横飞,随即还是第一排,直接第二轮射击,这次他们的目标是二百步开外的草人,草人多数被直接打散。
第二排上来,也是一样,对着远处近乎三百步外的草人,仍旧能完成两轮射击。
这一幕下来,全场围观的早就看呆了。
这还不算。
二百骑兵继续疾驰往下一个射击点,沿途不过一百步,转瞬即至,但士兵已经完成了弹丸的更替。
两排骑手,又是四轮射击,让大明君臣上下还好见识了什么叫时代洪流的碾压。
……
……
随着二百精骑退场,在场已经没有人能随便说话了。
连以前对张周百般挑剔的马文升和谢迁,似乎都要重新审视张周。
朱祐樘本还打算靠线膛炮遮丑,现在看来不用了。
这二百骑兵已经当着近乎全大明京营武勋将领的面,好好给每个人上了一课。
“父皇,真厉害啊。相比一下,骑射太弱了。”
朱厚照重新找到了尚武的意义,对张周的褒奖,这熊孩子都算克制的。
连张懋等人,也觉得小太子把话说到点上了。
不是我们不行,是骑射已经落伍了,这么大的改变不以个人在骑射上的能力而转移,这会就算把吕布从坟墓里拉出来,也要甘拜下风。
朱祐樘笑容满面道:“秉宽,你说说,你是用了多久把他们练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