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意思?”张延龄一听就不乐意了,瞪大眼道,“老子建昌侯的爵位,还有我家老大昌国公的爵位,就靠这场仗了,居然提前跑了?”
“发什么疯呢?”张鹤龄训斥道,“老二,你太不像话了,这是跟朱家兄弟说话的态度吗?朱家兄弟啊,别介意,我二弟就是这么口无遮拦,没有什么加官进爵的事,你别听他胡说。”
朱凤一副打量怪物的眼神看着眼前这两位。
他心说,我才懒得理会你们是不是真的要加官晋爵,那跟我有关系吗?皇帝就是喜欢给你们升官,我也羡慕不来啊,谁让我家里没个好姐姐呢?
“那位张先生现在何处?我们兄弟二人要去见见他!有事要跟他说清楚。话说,这次我们可是奉命前来平定女真匪患的,不能怠慢。”张鹤龄一副很热忱的模样。
他脸上的神色好像就出卖了自己。
明确告诉朱凤,其实我们就是为了获得军功,再获得爵位而来的。
朱凤道:“这个……可能需要再等等了,找机会,我会去跟张兄说,也会找人传报。但他最近很忙,连我也好些日子没见到他了。”
张延龄不满道:“你不是说,是他让你来迎我们的?”
“是他不假,也只是派人传话而已。”朱凤无奈道,“因为我没去辽东,张兄对我也有些不太满意,我现在于城内也是无所事事,真想找点事情干。”
“哈哈。”张鹤龄笑道,“没事干好啊,正好带我们四处走走逛逛,给我们介绍一下这里的光景,在京城就听人说这里凭空起来的繁华热闹,今天也正好来瞧瞧。话说之前我们兄弟可是来过的。”
“是吗?”朱凤将信将疑。
“可不是?我们兄弟这趟来,也是为了给大明朝添砖加瓦,能做的事那是义不容辞啊。朱兄弟先带我们去住的地方,一路上咱边走边说。”
张鹤龄对朱凤异常客气,这也让朱凤多少有点不适应。
毕竟张家兄弟可曾经是勋贵的典范,是他这个成国公府里的二公子所高攀不起的,现在人家给他脸,他反倒会觉得很别扭。
就好像自己不配得到这种待遇一样。
……
……
张家兄弟嘴上说要跟朱凤见识城内的光景,也说要添砖加瓦,可当他们到了下榻的行馆之后,就一头扎进去,以疲累为由,表示回头再去领略,然后借口要休息,先把朱凤给赶走了。
“大哥,你莫不是疯了?对那小子好脸色干嘛?他配吗?”张延龄坐下来之后,酒大概是醒了,朝张鹤龄嚷嚷。
张鹤龄坐下来,用湿布擦了擦脸,一脸得意道:“都知道他是什么货色,就他都能在军中出人头地,你还怕咱兄弟不行吗?给他点脸,也是看在张秉宽的面子上,没听他一口一个张兄叫得那叫一个亲热?”
“哼。”张延龄轻哼道,“剃头挑子吧?”
张鹤龄道:“你管他呢。还有你这张嘴,别没个把门的,走到哪都对外张扬!你也不想想,姐夫跟咱说的那些话,能随便告诉别人吗?你让姓朱那小子怎么想?他这次辽东立功,也没说晋升个国公什么的,反倒是咱……姐夫可是明确说了,只要咱这趟出来不出岔子,哪怕是没有功劳,回去也可以晋升的。”
张延龄皱眉道:“姐夫是这么说的吗?”
“你喝酒喝糊涂了?出门在外,你成天抱着酒坛子,发现你最近酒量见涨啊!脑子也开始不好使!难怪娘和姐姐说,是该好好修理你一顿。”张鹤龄一副不屑的样子,将湿布丢给一旁的扈从,随即摆摆手,把人都屏退。
张延龄道:“姓张的,你少吓唬我!我才不信娘和姐姐会这么说。”
“呵,说得好像谁不姓张一样!话说回来,要是张秉宽也是咱老张家人可就好了,可惜他那个张跟咱不是一家,不然的话……也罢。既然来了,咱就要好好领略一下这里的光景。”张鹤龄一副摩拳擦掌的模样。
张延龄不屑道:“你不是说,累了,要歇息?怎的,管得住上边把门的嘴,管不住别的?”
张鹤龄道:“你少他娘的在这里装清高,你什么货色我不知道?你比我还憋得慌吗?今晚咱就来个夜探新城,多带点人,我就不信了,这里这么繁华,在那方面的事情上,能比京城差了?听说很多罪臣家的女眷都被发配到这里来了,连我想要的,都没弄到手。看我这次不把这里翻个底朝天。”
“切!”张延龄撇撇嘴,“在姓朱那小子面前,我还以为你转性了,谁知道还是那鸟样!去就去,谁怕谁?这里山高皇帝远的,抢几个良家回来也没人管!但也别打自家旗号,免得消息传到姐夫耳中。”
张鹤龄贼笑道:“用你说?老子心里有数,看到好的,直接开抢,就不信能飞出老子手掌心?走着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