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个不知道交情如何的闺蜜,还真下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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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永康的这一番提醒,张周还真对那女子产生了几分兴趣。
他也想知道,是怎样的女人,居然会让永康这样心高气傲的女人,会低声下气来求他,甚至还不断献殷勤。
不过天还没黑,有些事似乎也不方便去完成,这头还有不少人试图来拜访他,大多数人都可以被直接拒之门外,甚至有的人也不敢去拜访他,但总有“胆儿肥”的,比如说成国公府的人。
他们的目的其实也一样,都是为京师这场大案在奔走,似乎谁都知道,直接走他张周的关系最是简单。
这次来见张周的,则不再是成国公府的女人,而直接变成了朱凤的兄长朱麟。
朱麟并没有抬礼物去见,甚至还是空手去的,在戏楼内看戏等了两个时辰,总算是刘贵过去通知他,可以去后院观景台相见,他才赶紧起身往后院而去。
观景台上。
张周这边吃着一些冰镇的水果,在这时代,硝石制冰已经很完善,连市井百姓都可以在炎炎夏日买到冰,就更别说是富贵人家甚至是像张周这样的官宦。
朱麟上来,大概是因为戏楼内太热,导致他混身大汗。
张周道:“朱公子,请用茶。”
“不敢。”朱麟毕竟没有像弟弟那样,跟张周有深厚的交情,他小心翼翼走过来,又跪下来给张周行礼,一如他父亲那般。
“起来,咱坐下说话,也不算是外人,没事你们就先到外面等,我跟他有事说。”张周单独留下朱麟。
随即朱麟才将来意说明:“家父于西北,已立下一功,舍弟那边却还没消息,如今草原战事还在进行,最近几日却断了消息,以家中太夫人之意,若是您肯赏光的话,随时可以登门去。”
“又让我去,你父亲和弟弟都没在家,我去作甚?”张周显得有几分不悦,“还有,你祖母每次的安排,都好像鸿门宴一样,我去了之后有压力。有什么事,直接在这里说最好,遮遮掩掩也没什么意思。”
朱麟道:“实话说,太夫人很希望南京的案子,可以不再扩大,尤其是涉及到家父的。家父是犯了一些错,他愿意将之前贪赃枉法所得,甚至是纳贿的,都交出来,充作军费。”
“能问一句,是多少吗?”张周笑着问道。
朱麟显得很为难道:“家父暂时不在京,一时也没法查得太清楚,但至少六七万两白银,是能拿出来的。”
张周心想,人家贪赃枉法个六七万两,祖坟都能被刨了,而你家来个退赃就完全没问题?
脸还真大。
不过话说回来,以你们成国公府过去几十年在都督府甚至是南京镇守的位子上作威作福,只拿到个六七万两银子,谁信?
就以朱知节当初做生意所动用的本金,恐怕也不止这点吧?
朱麟道:“我们会替家父请罪的。”
“别跟我请罪。”张周道,“要提,就跟陛下提,看陛下是否能把这件事完全放过。像你们这样自己主动交代的,也是少见,就好像一些人,明明可能恶行比你们都多,但到现在还没听到什么要出来坦白的风声。”
“您是说……”朱麟似乎意识到张周在说谁,肯定就是英国公张懋。
张周笑道:“随便一说,没提别指谁,也别太往心里去。”
“是,是。”朱麟脸色很尴尬。
如此一来,头上的汗似乎更多了。
“心浮气躁也不好,喝喝茶,吃点水果,这天也太热,不过这几天就该过去了。”张周道,“其实有些事,你们家里应该是两手都要抓,一边是跟陛下坦诚过错,给朝中人立个榜样,只要令尊和知节在西北立功,那将功补过的事也可以再谈。”
“哦?”
朱麟似乎听出一些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