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得身前身后名,可怜白发生……”
一旁的大太监也是好奇地瞥了一眼,顿时惊得双腿发软。
按照赵洪清的意思,文武官员集团在朝堂之上争斗,算是在平衡势力。
而他这个当皇帝的,应该选择做壁上观,时不时出手,让双方不至于撕破脸皮。
可这首诗,却让他心里不是个滋味。
李南天之所以会被封为镇国将军,不仅是因为他为大夏开国之功,平定四海后,他更是凭借着一己之力击退北莽西胡,边军镇关,震得那些蛮夷不敢南下半步。
多年的征战,还为大夏打下了不少江山。
可以说,能有如今盛世,李南天一个人,能独占一半的功劳。
而这首破阵子,正描述了他这些年的心境。
一道圣旨发出,威震四方的将军就带着家人,从自己的封地不远万里赶到了京都,甚至将儿子送入国子监。
美其名曰是享受皇家待遇,但明眼人心里都清楚,这是送过去当质子的。
随着推恩令的颁发,李南天如今就只剩下了一个镇国将军的名号。
光荣不再。
赵洪清看着眼前的诗稿,心中浓厚的愧疚。顺着记忆的线索涌了上来。
他缓缓地闭上双眼。
作为皇帝,坐在这张龙椅上,就不该拥有这样的情绪。
当他成为天子的那一刻起,就注定和一以前的事没有了任何关系。
李南天一心为了大夏,这的确是事实,但也是他的责任所在,故此没什么好亏欠的……
赵洪清强行将情绪给压了下去,随后睁开眼睛,将诗稿压在了桌子的最下面。
与此同时,镇国将军府,李言还在睡觉。
昨日晚上,两个姑娘着实是将他给“审查”了一番,折腾到半夜三更,故此还在地铺上补觉。
至于赵菱歌早就起床了,她有着晨练的习惯。
“言儿,快起来,陛下敕封了,封你吏部协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