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到时间漂亮的夏怀夕,他心里也是高兴的。
“昨晚上刚到的,有你在,我都一把老头骨的,没啥好惦记的。”说完又想起什么,秦老头笑呵呵地拽着夏怀夕往后院走去。
就见角落里摆了大大小小七八个塑料袋。
里面装着不少制好的药材。
“我这次走得远,时间就耽搁了些,不过运气不错,收获不少也够咱们那些病人用上大半年的了!”
夏怀夕走近,一一翻看其中,本是笑盈盈的面容,在一番估量下收敛了许多。
双手紧攥于身前,起身向秦老头靠近。
张了张嘴,见对方看来,立马换了一件事说。
“秦爷爷,昨天老肖来找过你,想请您给人看病,我又说不准你什么时候回来,然后,老肖这两天可能会把人送来。”
人家本就是想请秦老看病,既然人都回来了,昨天说好的那些就另说吧。
秦老头捋着胡子,思忖片刻,才低声应了声,“我知道了。”
不等夏怀夕提起第二件事,秦老头又拽着她,让帮忙一道儿趁着天气好,赶紧晾晒药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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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一会儿,前头诊所陆续来了病人。
“哎呀,秦大夫,你回来啦!”
“秦大夫,这几天可都亏了小夏大夫,不然我这偏头痛都等不到再见你一面了。”
“秦大夫,你看看我这最近总是眼皮跳,我总觉得我最近可能运气不大好......”
“......”
早间的诊所热热闹闹,不时夹带着泥土和野花露水的味道,或多或少有些差异的口音,却并不妨碍等候在那儿的婆婆们闲聊。
只不过大多数人都能看懂颜色,一见人刚进去或刚把上脉,那就纷纷保持安静。
也算是多年与看病大夫之间的一种默契。
夏怀夕也在忙碌中,忘记了其余的事情。
中午。
夏怀夕给自己带了些饭菜,这会儿两个人吃,便又从外边买了一碗馄饨和豆腐。
一老一少的便简单地吃了起来。
“小夏!小夏!”
刘芳的声音从还没看见人,就传进了后院。
“芳姐,我在后院吃饭!”夏怀夕赶紧走去迎接。
就见刘芳一手牵孩子,一手拎保温桶,满面春风地走来。
见到秦老头也是咧嘴一笑,热情打了声招呼。
几人便凑合着一块儿坐下吃饭了。
而刘芳却像是遇上了大喜事似的,就没见那笑掉下来过。
夏怀夕给妮妮夹了块鱼后,好奇一问。
只见她放下手中筷子,拉过夏怀夕的手,笑着说道:
“小夏,有五个人要下单了!”
一听这话,夏怀夕立马意识到是有人要买一整瓶美白面膜,“你卖了?”
“还没,我记得你说材料不够,做得也不多,所以我也没立马答应,只列了个名单,若你这儿面膜还能做,我就卖。”
夏怀夕点点头,抿了抿嘴,有些为难道:“若你这儿卖得火热,我这儿恐怕确实没有这么材料拿来做的。”
“啊!那这怎么办?”刘芳眼见大好的赚钱机会就要到嘴飞,心里着实有些急了,余光瞥见给孩子夹菜的秦老头,“秦大夫,听说您是出去收药了,怎么就不能多收点啊!”
“嗯?这......”
秦老头看着这漂亮的小妮子,心里也是欢喜,本想着是俩姐妹说话,自己也不好参与,没成想说着说着,自己还是扯进去了。
看出秦老头眼里的疑惑,夏怀夕没太纠结,将自己与刘芳合伙儿做美容生意,而自己却面临药材不足的境况。
这就是她早上想提的另一件事。
就秦老这回收回来的货,顶多匀出一半做材料,按照瓶量计算,也就是十几瓶。
听完,秦老头端着碗筷的手,也渐渐放下,苍老的面容上渐渐染上肃穆。
夏怀夕害怕老人会生气,毕竟那些药材都是他辛辛苦苦收来的,仅是为了漂亮、赚钱而被迅速消耗殆尽,指不定老人心里有多不舒服。
“秦爷爷,若您不想我继续做这个,那我就不做了。也许您觉得相比起爱美的少女妇人们,那些饱受疾病折磨的病人才是最应该用药的,可在我看来,因为外貌而饱受折磨的少女妇人们,她们也有权利去获得美好,她们......”
道理还未说完,秦老头并略显不耐地打断了她。
“行了,我可没你想得这么多,都是用药,物尽其用那就是这些药材的最好归宿,哪分治什么,给谁治。”
“小夏你的那些个道理我都懂,你别看我是个老头,就觉得我顽固不化,我开明得很!你要多少药材,到时候报我个量,我尽量帮你们想想办法。”
说完,秦老头将放温又没动过的馄饨推到了妮妮面前,自己则拿筷子夹菜吃。
本想给人大讲一番道理,没想到被老头嫌弃啰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