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敬承开车来接人准备离开的时候,江川柏并不在。
说得好听是军队事务繁重,得赶回去处理,实际上是怕自己忍不住又对祝敬承动手,回部队又得写检查报告。
但还是托了母亲帮他带一句话给祝敬承,还是不让夏怀夕听的那种。
也不知究竟是说了什么,竟让祝敬承眼神顿生犀利凶狠。
夏怀夕实在好奇,可不管怎么样,这俩人都不肯告诉她,江川柏究竟让带了什么话。
不过,夏怀夕也不是特别想要知道。
这两个男人就跟小学生斗气似的,说的话肯定也是无比幼稚无聊的。
就这种没营养的东西,还不如听两段冷笑话。
“妈,大柱二柱就麻烦您照顾了,不出意外我估计就在那儿溜达半个月,很快就回来的!”
“哎!你放心吧!”
与江妈妈和大柱二柱道别后,夏怀夕才坐上副驾驶座,示意祝敬承可以开车离开。
去往海市的路程很长,一时半会儿到不了。
开出石洲镇后,干净亮堂的车厢里,霎时间就安静了下来。
原本还算有话聊的俩人,因为中间江川芙的关系,这会儿倒是站在了对立面。
然而这两个对立面却又是坐在一辆车里,尴尬在这短短的距离之间迅速蔓延散开。
许久,在车厢轻微上下颠簸之后,祝敬承率先开口出声。
“当初我答应你会与江川芙拉开距离,拒绝她的心意,她也跟我保证过,这次是她先出尔反尔。”
风轻云淡,仿佛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
夏怀夕收回看向窗外的视线,偏看向副驾驶座上端庄儒雅的男人。
挑了挑眉,嘴角似笑非笑,颇有深意,“哦,原来你和小芙私下谈过,那饭局上你是故意这样做的?”
前方大道一马平川,没有人,没有车,倒是可以让祝敬承踩足了马力往前开。
话音落下,只见他一改之前的端正,左手抬起脱离方向盘,手肘甚是随性地搁在窗沿。
随后,那向来只会上下左右摆动的脑袋微微倾斜,就这么架在左手上。
“根据消息,今年军队会有巨大变动,我只是对江川柏还会往上升的可能性不抱有绝对相信。”
祝敬承并没有正面给出答案,可夏怀夕却似乎是得到了答案。
夏怀夕耸了耸眉头,对于再次陷入沉默的男人,也不知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