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巧呀! 大姨妈妈今年带的班也是一年七班,大姨妈妈就是一年级七班的班主任!nice to meet you!”陈晴恢复外语老师的本来面目。
孙大力这才走出闸机口。
“姐夫!”
“大姨爸爸!”
“嗨!”
“走吧,我来拿箱子!”陈雨道。
“哪里用得着你!”孙大力把箱子拽回来。
“怎么走?”陈晴问,上一次来北京,还是上一次,她在南站晕头转向,人太多了,她有些缺氧,“我们去北广场,我打了辆专车,在负一层等。”陈雨指点着方向。
“你家车呢?”陈晴边走边问。
“朗因开去上班了。”陈雨避让着大包小包和它们的主人。
“不能再买一辆?”
“钱是大风吹来的吗?再说,我会开吗?”陈雨觉得姐姐真是个美丽的白痴。
“你怎么就这么笨呢?”白痴总是笑话别人白痴。
“那你会开吗?”陈雨反将一军。
“理论上我是会的, 但是我没有驾照。”陈晴双手一摊,“都怪那个驾校教练,谁让他和我吵架的?他骂我哎!他竟然骂我哎!我把车门一摔走了,他竟然不过来哄我!不哄我,我就不去了……”
陈雨笑得肚子疼,姐姐永远有全世界围着她转的底气,“哪有驾校教练不骂人的,他碰到你这样等着哄的,估计也会说,遇到奇葩了吧!”
两小儿跟在她们身后,革命群众的手始终握在一起。
“壮壮哥哥,你看我的口红好看不?我跟你说,我今天表演的节目,是大合唱,《我爱北京天安门》!”
“你是领唱吗?”
“不是!”
“那有什么可骄傲!唱得最好的都是领唱!”孙陈壮飞一副大师兄、过来人、啥都懂的范儿。
“哇!”郎甜甜在通往负一层地下停车场的电梯前大哭起来,她扯着正和妈妈以互相诋毁姿态表达亲热的陈晴的衣角,“大姨妈妈,壮壮哥哥嘲笑我!”
“好了,好了,甜甜不哭,看大姨爸爸给你带了啥?”孙大力变戏法似的,一扯拉链,从双肩包最外侧的兜里,摸出一根特大号彩虹棒棒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