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国公执起白子快速盘算,面上却轻松自在的说着别的“你放心?”

今日的棋局,他怕是要赢咯。

“有何不放心?”政弘元唇角勾起一抹弧度,紧跟着镇定自若的落子。

云国公步步完善自己埋下的陷阱:“此次北蛮突然来犯,其中定有蹊跷。”

不论对方怎么变幻,政弘元都是不紧不慢的落子“国公觉得这蹊跷——在何处?”

“平化?”

刘福全垂头立在不远处,眼睛看着地上,眸子放空,在听到这句话时,瞳孔凝聚,国公这是怀疑瑞平王与北蛮勾结?

他虽不愿相信身为皇族的瑞平王会做出此等卖国求荣之事,可北蛮进犯与他起兵完全就是前后脚,任谁都难免不怀疑。

殿中突然静默,唯剩棋子落于棋盘时,碰触的清脆声响。

片刻后云国公须眉微挑“皇上,看来您那幅空山夜明图要保不住咯!”

政弘元但笑不语,你来我往间直至最后,云国公从棋盅取出两子放于棋盘边:“老夫输了。”

皇帝的棋子看似被他一步步困住,最后被他吃掉西南一片,实则他早已被对方缓缓诱进笼中,被困的最后反倒变成他自己,是他执迷了。

“四君人常辩,青绿有几何?”

云国公收棋子的动作顿住片刻,继续收子,心中暗叹;皆道帝王心呐!

不论瑞平王到底有没有与北蛮勾结,如今朝中人心浮躁,民间更是惶惶不安,如何平息才是当务之急:“皇上,如今战事以起,科举之事是否往后延延。”

“有人找你了?”政弘元接过刘福全茶杯,扶开面上的茶沫,话语中带着揶揄。

云国公丝毫不意外他会有此猜测,将最后一颗棋子扔进棋盅,想到这段时间找上门来的人,眉头拧得能夹死只苍蝇:“六部中来问的人不少,前些日子俞郸也隐晦的提了此事。”

“呵。”政弘元轻嗤一声,“倒是积极。”

说完他起身,径直走向书桌的方向,沉稳有力的声音响起“刘全福,传,丞相,俞郸,各部尚书前来议事。”

“奴才遵旨。”刘福全恭谨的退出书房,他心中微叹。

这才哪儿到哪儿,那些人就按耐不住了?!

云鳌军主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