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有预感,藏在那层皮下的不定是个什么玩意儿。
如师兄就是个白皮黑水馅儿,这么比起来还是元鸣好,傻是傻了点至少表里如一。
两人礼貌地点头示意,谁也没有主动结识的心思。
倒是看着那个浑身血迹面色难看的人,俞平眸中划过一丝精光,“你受伤了?”虽是问,却十分确定,言语间泛着丝丝寒意叫人侧目。
“小事儿。”政祉安闷咳一声淡笑,轻松地像只是小小的破皮而已,丝毫没有放在心上。
不过背后的人也属实是下了功夫,竟让她险些命丧荒野。
褚墨不赞同的看向她,“小事儿?”抬在半空的手就要落到政祉安的脑门上。
政祉安身体下意识后倾,大眼无辜的望着他眨巴。
她知道师兄是担心自己,这次确实是自己思虑不周,身份暴露后身边还敢不留人,不就是等别人来杀么!
俞平知晓她如今不过是用内力压着,又有外人在场,眼中无声警告,放下了准备落在她脑袋上的手,冷冷道:“不是要去什么别院吗?”
“对,对,对。”政祉安恍然想起自己赶来的目的,扫过众人,正色的看向守在一旁的影卫“调整队伍,准备出发。”
“是。”
在政祉安转身之际,俞平低沉的声音响起“公主身上有伤不宜骑马,若不嫌弃,可与在下一同乘马车前往。”
马车内——
政祉安看了眼俞平,又看了眼自家面色如常的师兄,气氛有种说不出的怪异。
只得开口打破这莫名的沉寂,“这几日留俞兄一人操劳难民的事,多谢了。”
“本就是你我二人一同接下的此事,何来谢之一说。”俞平淡然应着。
虽认识不久,政祉安却也大概摸到他的性子,知道他的确不会这些细枝末节的事情,转而又问:“你们与那些百姓起冲突时,可有发现什么异常?”
今日是最后一批难民转移,城中百姓先前不闹却在这个时候出来阻拦,有点脑子的都能猜到这件事情发生得不正常。
“我的人抓了几个带头挑唆的,到时公主接过去问问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