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静宁王府时,褚墨听完元鸣说的过程后,骂也不是夸也不是。
回到下榻的客栈万俟瑾便下令收拾包裹,万俟泽站在屋内,想坐又心虚的不敢,不解的问着:“阿姐,为什么要收拾东西,你不是说我们要在这里等使团进城吗?”
万俟瑾端着茶杯的手顿住,看着他的目光有些深晦,不论他今日是有意还是无意,都打乱了自己的计划,冷声道:“你打了政祉安的义兄,你以为他们还会让我们安心的在这里待着?”
“为何不让,明明是那傻子先动的手,他们难不成还有理来找我们麻烦?!”万俟泽双手抱臂,不服气的一脚踢向在旁边路过的侍女。
侍女栽倒在地,手中的东西散落,看得万俟瑾拧眉,将茶杯重重的放到桌上,她就不该同意把这人带在身边,抬手示意其余人退下,唯剩一直恭敬站在她身后的瘦嶙老者。
冷言警告:“四皇子,你别忘了此行女皇的旨意是此行所有人听我的,也——包括你。”
“本皇子当然记得。”万俟泽恹恹的尾音拖得老长,模样十分乖戾。
万俟瑾继续道:“想率先让政祉安身边的人都厌恶你,借此在政祉安那里留下不好的印象。”她眸中的轻蔑一闪而过“既然如此,我索性把话跟你说透些,你不想和她成亲,安崇皇帝也未必会将她嫁给你,即便是招驸马,你什么都不做,政祉安也未必会看上你。”
他万俟泽是西禹唯一的皇子不错,也受女皇宠爱,可别忘了西禹是以女子立国,女子继承大统,更何况已经立了皇太女,即便皇太女不在了,无论怎么排,也排不到他的身上。
他自诩比政祉安地位更高,瞧不上人家,狗脑子也不想想,政祉安在安崇朝堂之上所拥有的话语权,他在西禹看似受宠可以为所欲为,可女皇却从未让他参与政事,孰高孰低有心之人自能辨清。
万俟泽眼底的阴狠一闪而过,面上委屈的说着:“阿姐何必如此贬低我,再怎么说,我也是西禹的皇子。”皇子二字他咬得极重,就是为了告诉她,别忘了两人之间的身份。
即便母皇说了全听她的,可自己也不是她一个小小的郡主可以随便说教的。
“等回了西禹,我会把这里所发生的一字不落的上报女皇,在此之前,四皇子还是不要再做那些无谓的事情才好。”
“阿姐说得是。”万俟泽皮笑肉不笑的说完转身出门。
静默片刻后,老者走出两步缓缓开口,“郡主。”那声音犹如斧锯般刺耳,要是晚上不知道的人或许会以为见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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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老请说。”万俟瑾正了正身形,面对面前的人她多了几分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