蕊在心里,给自己设定了一个在此地工作生活的方式和未来的预期。
不去过问别人的是非,不去管周遭的环境的恶劣与否,好好的工作着,生活着,总会等到阳光明媚的那一天,然后自己迟早是会离开这个鬼地方。蕊的想象里,等到憧憬和梦想都实现的那一天,就算是阳光明媚吧,那样的一天不远吧,蕊希望是不远的。
蕊觉得这是个鬼地方,那是她对这样的地方的陌生程度而言,如果她也是曾经在这样的地方生活过,或许也不觉得有什么,对蕊来说,这种地方除了给蕊一丝丝的好奇外,是不可能有太多感触的,虽然不至于讨厌,但也不可能喜欢,这也是人之常情,无可非议。
蕊自行收拾了一下房间后,看着之前住过此房间的人放在这屋子里的那一大包东西,心里的一丝厌烦情绪划过,只是又一想,也许别人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或者说是考量,也或许是不方便,东西多了一次性无法拿完,也是有可能的,蕊这样一想,再有什么厌烦的情绪也只是一闪而过的念头而已。
蕊本想将它拖到床底下去的,但又怕那人来的时候觉得自己的东西被别人动过会产生不满意的情绪,万一有东西不见了怪到自己的头上,那可不太好了,所以还是任由那包东西碍着自己的眼而忽视吧。
收拾完后蕊将自己的脸盆和毛巾拿出来准备找有热水的地方,结果蕊在整个楼层的楼上楼下都跑了一遍,也没有发现这样的地方,蕊以下想,估计没有在这个楼层里吧。
当蕊巡了一圈没有看见有打热水的房间,准备上楼回房间把脸盆放下再说时,看见有几个男同事在往外走,蕊扫了一眼,一个都不认识。
不过有个外表清秀,眼睛亮亮的,穿着一般,看样子不象城里人,应该是农村人,但看上去简洁干净,比这里的其他的人让蕊感觉要好些,因为他看上去较先前的那帮子人显得斯文多了,有些读书人的模样。
蕊想:读书人好,和读点书有点文化的人相处,总是比和那些莽夫相处应该要好许多些吧,至于他是来自于城市还是农村,似乎和自己也没有太大的关系。
蕊看他走在最后一个,边走边看,在他偶尔抬头的时候,无意识的扫过蕊和众人及周边,表情似乎并没有太多的反应,淡淡的便又低头看着脚下的路行进着,那样子也是有对这里有些生疏的感觉。蕊上前两步后,见他也许是觉察到有人靠近便回头向蕊看了过来,然后又面无表情的转了过去,蕊觉得这人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自己感觉他对自己的无视。
心里对这个读书人又有了新的认知,心想:这人应该是个小气的人吧,只是管他的,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蕊便还是赶紧问道:“你好!请问一下你们这是住哪里走呀?”
那人说:“饭点到了,都去吃饭去了。”然后便没有了语言。
蕊说:“哦,这样呀,这时吃饭好早的。”蕊是没有话找话说,因为对这里在实在是太陌生了。
那人说:“不早了,再迟都没得吃了,还是去吃了吧,不吃晚上会饿的,过了这个点都没有地方有东西可吃,这里的习惯都是一日两餐。”蕊见他一口气又说了这么多,不免抬头又看了一眼,那人却又低头走了。
虽然他没有说是农村的习惯,但蕊还是知道的,这就是农村的习惯,或许是因为自尊,或许是没有必要去强调这一点,谁会自己特意的强调说自己是农村人呢。”
蕊想:怪不得呢,看着这么多人都向外走,原来是要吃饭了,看着人还不少,还有好几个四五十岁的男人,蕊觉得应该是村干部的样子,虽然蕊没有见过村干部,但到镇里面报到的时候,还是见过这样格调的人,听见有人是这么喊的,不是支书就是村主任,一般的村干部要年轻一些,自然到镇里开会的人大多数时候不是支书就是村主任。
蕊心里想:看来这人并不是今天才到这里的,应该比自己来得早些,看他此时边说边快步的忙着向外走去,估计也是怕饭吃完了的吧。
在后来相处的过程中,果然如蕊自己想的那样,这个人确实是蕊自己第一次见他时所感觉的那样,他自尊心有些强,在几个月的工作过程中也很少主动和蕊说什么。
闲话少说,此时,兴许他见蕊端着一个脸盆又说:“你是想去打水吧,要到食堂那里才有热水。”说完他便没有再说什么,回头自己走了。
蕊想再问点什么就没有问出来,只好又上楼回去将水盆放下,拿上温水壶去了厨房,这厨房在这二层木板楼的正门右侧,是用木棉瓦来盖的,房子的后半面都是树林环绕,而厨房正门的右侧是个小门,看着大门紧闭,里面传来开玩笑的声音,蕊便寻着声音从小门走进时,看见离小门右侧的几米处居然有一个小小清泉,泉水眼不大却能刚好能用一个桶桶舀水使用,非常的完美,水流清澈见底,看着就让蕊心情舒畅,蕊没来由的哼哼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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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哼哼着边进小门,蕊一眼看过去,有些人都已经放下碗筷没有在吃了,还嘻嘻哈哈的向外走,其中就有那个李四赖,他见蕊进来,便说:“你还来早点嘛,汤都没有你喝的了。”
蕊对于他说的那种既有点讽刺,又隐含着关心的语气,心里没有来由的冒着酸水,心里想着:也没有人给我说过吃饭的时间和地点,谁知道呢,这就吃完了,这些真是太粗鲁了。
但蕊又还是想着,既然来了,便要尽早的融入这里,如果连这第一顿饭便将蕊难住,这就不吃了,这以后还怎么过,蕊又不是没有吃过苦的人,小时候那种有了上顿无下顿的经历至今还历历在目,有得吃就是已经很不错的事情了。
于是蕊走过去看了看两个桌子上那一个个空空的大碗,真是有些吃惊,吃得这么快,太可怕了。
于是蕊用眼睛瞄了一下厨房里那个做饭用的那超级大的灶头上一个大盆子里还装着好些的米汤,蕊觉得好久没有喝这样的米汤了。
挨着米汤盆子旁边有个大甑子,里面还两碗米饭的样子,蕊又走到有个木料做成的碗柜子里去找了个碗,在碗柜子上挂着的筷子筒里拿了双筷子盛上饭,然后用在盆子里瓢舀了两瓢米汤在有饭的碗里,蕊做这这些的时候都是慢慢的,没有因为菜吃完了,而慌张的做这一切。
显得自己很老练的样子,没有因为自己是初来乍到而有所怯懦,蕊自认为自己因为是补习生的原因而在毕业的时候已比一同毕业的同学朋友大了两岁,面对任何的人和事的怯懦已经无存在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