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蕊的全家就在这样的悲伤而心惊胆颤的景况下过去了,谁都没有睡好觉,就听见公鸡在引劲长歌了。
别的时候或许听见公鸡的叫声,可能会觉得很美妙,而那个时候,蕊觉得这个公鸡的叫声是如此的让人心烦。
第二天,蕊一家人还没有在惊慌失措中走出来时,小堂叔的老婆又打上了门前。
就是蕊的父亲骂她没有生育能力,会让小堂叔家断子绝孙的那个女人,她来的时候气势凶凶的。
蕊和三姐、弟弟心里都非常的害怕,害怕她象小堂叔那样出手打人,矮小的母亲肯定也不是她的对手。
几个小孩子也不敢对大人出手,去帮助母亲打小堂婶,好象也做不到又不是流氓。
而面对体弱而又不断下小伏低,不断道歉认错的母亲,小堂婶虽然音量开得比较大,骂得也比较凶,但也只是骂一阵闹一场便走了,还是忍着没有动手打人,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正当蕊觉得万幸的时候,下午发生的事又让蕊火冒三丈。
蕊的母亲因为这个小堂婶来闹后,心里面更慌了,强撑着有些虚弱的身体,对三姊妹说:“一会儿吃了午饭后,老四老五在家,老三跟着我去医院看看,给你小堂叔赔个礼道个歉,软和一下他们的心,争取让他们看到你们几姊妹小,可怜的份上,得到你小堂叔和你们小堂婶的谅解。不然,他们说要告你们父亲坐牢,要是你父亲真的坐牢了,你们几姐妹就抬不起头了。”
蕊的母亲这样一说,把三姊妹吓了一大跳,但蕊的心里虽然也很害怕,但马上对母亲说:“他们想得美,我们可以说是正当防卫,是他们上门先出手打父亲的。”
蕊的母亲听蕊这样说,赶紧拿手唔着蕊的嘴:“我的小祖宗呢,这话你千万不能让别人听见,不然更麻烦。”
蕊的母亲叹了口气,继续说:“你们知道不知道,那医院也不是好住的,一住进医院,一点点钱是不够的,本来只住一个周能好了的,他住上两个周,这个医疗费都不得了,现在我们钱也没有,理也不占,所以只能给他们赔礼道歉,争取得到他们的谅解和同情,看能好些不,你们快点去做饭吃,早点去医院看看,迟了恐生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