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跑了,哈哈哈,今生还能像净福卫一般退敌,老子这辈子算争气了一回。”
城墙上的辅卫见再无异动,立刻打开城门,恰逢归来的许家川带领城墙上的辅卫和早已待命的医技师奔出城门。
天地一体,红没于黑,黑又化雾,欢笑与呼号同在,见闻者莫能止于悲。
“这是止血丹,”苏四儿直接喂到了凌厉嘴里,她举着小瓷瓶,“这是生肌凝汤,和生肌丸效果一样。”
黑汤浓稠,灵气扑鼻,凌厉一口吞下之后,状似玩笑道:“我这胸口的东西还没拿走,吃了这个,会不会长在一起?”
神情却没有一丝笑,冷冰冰。
“哈?”
头虽然断了,但尖牙还在胸上插着,看起来像胸前长了个大瘤子,瘆人巴巴。
苏四儿想了个办法,用短匕将无头的银甲飞狼的头多半切下,又修建几块碎肉,只留下狼嘴尖牙部分,“我只能帮到这里了,剩下这点,看着没那么吓人了,交给医技师处理。”
“你叫什么名字?”
“苏月眠。”苏四儿想了想,最终没报熟悉的名字。
凌厉将这个名字记下,又盯着人脸瞧了半晌,“苏月眠,你救了我,我欠你一个人情。”
苏四儿摆摆手,“是你救的你自己,若不是你吸引住银甲飞狼的注意,刚才我就被撕碎了。”
凌厉的状态实在不好,她也不知道说什么,借口找医技师过来,踩着一路的尸山血水走出了蜂巢山的大门。
躺在地上,凌厉感受不到胜利的喜悦,也没有对故去之人的怀念,更没有对厄兽的恐惧。
他抚摸着身上的灵甲,心里对赖长老的话有了更为深切的体会,前辈果然是前辈。
“这套灵甲也可以称为邪甲,你预备好付出什么代价?”赖三蒙将东西递给他之后,看着他出门走远,又在喝了一口酒之后追了出来。
凌厉当时并未反应过来,赖三蒙又说了一遍,还特地讲明,“天赋、智慧、寿命、祖望、情心、身躯、容貌,这些都可以拿来交易。”
他这才正视自己手中的东西,“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