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成几十年,永安山的大殿终于派上用场,执事长每日看着人清扫无人踏足的殿落,也曾想过有朝一日贵人盈殿的情形,但想象终究比不过现实。
原先凤安山的执事长谋了永安山副执事长的位置,在大长老的默许下,将大摆排场那一套复刻在永安殿。
界境山的灵物比之大衍之地不过江河见海,这位尊者又怎么看得上这些,执事长心里有些想法,但终究不敢言。
这是大长老任事以来接待的第一位贵客,也是界境山几千年以来最为尊贵的客人之一。
曾经福门尊者以上的人都拜访过界境山,只是后来渐渐就不来了,也不知为何,时常都是些自家的城主、闲师盟的长老来访,根本撑不起界境山大长老的门槛,
“来了,来了!”
执事长带着永安山的执事、侍从一干人等候在不显眼处,希望这番布置能给大长老和界境山长脸。
万无忧随着林永南一路赏玩山头,知道他们这是在拖时间,心里也不以为意,直到看到永安殿的布置,望之,毫无道家气度,俗气太过。
“大长老盛情,万某上山实有要事,这般耗费受之有愧。一年以来,前方净福卫勉力抵抗厄兽潮,死伤累重,我若在此多作盘桓,心中不忍。”
二、三、四长老看了布置,也觉得眼睛往下开始生疼,似乎很久以前见过。
见大长老脸色难看,二长老强撑着站出来,“今日永安山这番盛情不止为尊者,也为前方浴血的净福卫,界境山不日将有天神祭,东西十六城城主陆续将上山庆贺,祈求天神护佑成都于天,归于平静。”
“原来如此,可惜我还要赶着去昭阳,接着还要巡查大渊献,怕是赶不上天神祭这场盛事了。”
三长老接着道:“既然尊者与大哥有要事相商,我等不便打扰,大家散了吧。”
他说完便追着二长老的背影而去,刚才还人挤人的永安山一下子退了个干净。
望着走在最后的五长老,万无忧悄悄分出一丝灵力,这才跟着大长老入永安殿坐下。
“尊者来意,我已知晓。实不相瞒,东境三城厄兽潮泛滥,逼近上章,城主离恨天多次书信上告,急在肺腑,不得排遣。”
万无忧面无波动,林永南便又接了下去,“又逢前任大长老获天神认可,能得机侍奉,我等虽沉湎过往棠棣容音,亦因山下之危不得安寝,问之乃前任大长老行容不端,引得天神之怒,一直苦思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