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如此近距离地盯了片刻。
刘执第一次觉得时间如此漫长,但又好像谁先动,谁就输了。
末了,贾真叹了口气,起身,“清清,我这辈子到目前为止仅有一事后悔。”
“什么?”
“懒得应付京城那些贵女,不去参加各种名头的诗词歌会。”
刘执垂目,收起散漫,正襟危坐。
“不然我就可以早些认识你,何用赐婚。”
“哦。”
见刘执反应平淡,贾真有些失望——这已经算是表白了罢?刘执怎么如此态度,莫非真的对自己一丝情意也无?
正惆怅着,见刘执似乎在笑,又强忍着似的。
贾真更纳闷儿了——哪儿好笑了?
刘执道,“她们都说你容貌昳丽,赛过美人,既然不近女色,怕是好男。”
好男,好是四声。
虽然刘执声音不大,贾真感觉自己还是轻轻地碎了……
拂袖道,“……果然这种宴会没什么好去的,都是编排人!”
“所以大堂姐又觉得不甘,又觉得庆幸,心里也矛盾得很呢!”
“罢了,随她们怎么揣测。不过我和她们不一样,我可不能为了自己编排清清。”贾真无奈摇头。
刘执莞尔一笑,“也是,你要这样回去大堂姐又得矛盾了,到底嫁还是不嫁啊!”
“清清,我从没想过解除婚约。”
“……”刘执有些意外地看着他。
“我已经以母亲身体不适卧床需尽孝道为由上了折子,就算不能直接调回去,也可告假回京城月余。皇上素来以孝名着称,断然不会在此事上为难我。”
“丞相夫人她……”
“她没事。”
贾真笑道,“为了不让未来的儿媳妇背负污名,只能撒一次谎了。”
“这可是欺君之罪。”
“也不尽然,老毛病了,说重不重,说轻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