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槐花没回答,把一直温着得到鸡汤盛出来递给她,挤着眼睛笑道:“这是村子里的一位大婶给我的,还热着呢,你快喝。”
从善如流地接过鸡汤,张岁怕她心里想太多,不得不向她保证,“我从未忘记牙儿,等娘在这里安家乐业了,我会去把牙儿找回来的。”
杜槐花低着头,拿了抹布擦拭灶台,又拿了锅去洗。
似乎是在故作忙碌装作不在意。
张岁无法忽视地放下碗,紧着心朝她走去,话语坚定地说:“牙儿不会有事的,那天那个人真真实实地和我说,说只是看着牙儿长得不错所以才想抱回去做贵公子的。”
她本来不想说这个,对她来说这并不是一桩值得说出口的事,也是她的失误让张牙被人带走。
可杜槐花看似放下,却还是无时无刻地记挂着,她只能把这事真假参半地告诉她。
“为什么?”杜槐花果然停下了动作,茫然地看着她,“想要儿子不能自己生吗?”
张岁抿着唇,从这句话里去找原因,“大概是不能生育?所以娘不用太担心,牙儿一定不会有事,我们一家人到最后肯定可以团聚。”
她挑着好话安慰,讲了大半天杜槐花才勉强相信,虽然还有些难过,但多少比之前要放心不少。
张岁把她扶到房间里躺下才去厨房喝鸡汤。
喝完简单洗漱后躺下休息。
没睡多久,爬起来到外面准备练功。
然而一开门,门口齐齐整整地排了五个人。
昨天晚上的三人外加铁铃铛然后还有自己的好徒弟。
周草是个正经拜师的,身份地位摆在这儿,见到张岁忙高兴地叫,“师父。”
声音又大又响亮,看那挑着眉毛跑到她身边的奉承样,更像是宣示主权的。
其余几人见状更是一脸殷切地盯着她。
佟仲学着自己见过的姿势抱着拳头,铿锵有力地道:“我想了一晚上想好了,不管接下来出什么事情我们都要练武,我爹说,这个世道只有拳头够大才能说话。”
佟舒附和地点头。
佟好,“我爹也这么说。”
铁铃铛摊手,“我爹没这么说,但我想来看看你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