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什么病了?”沈少玉看得这情况不由惊讶地问道。
一边坐在沈如莹搬来的凳子上。
尽管回来时她心里全都是对老父亲的不满和怨恨,但此时此刻,看着老父亲这么一副将死的模样。
所有的不满似乎已经随之飘散。
坚硬的心渐渐有些发疼。
沈如莹抹着泪说:“爹得了肺病,已经时日无多了。还有娘……”她啜泣着,“娘在七月的时候已经去了。”
沈少玉心头瞬紧,激动地看向沈如莹,“什么?为什么没人告诉我?”
沈如莹,“我想去找大姐,可娘说大姐回来不易,也不想让大姐因为娘而感到悲伤难过所以——”
“过分!”沈少玉清秀面容生出恼怒,低喝一声,“我也是娘的女儿,娘出事了怎可不不通知我?那爹出事为何又要通知?!”
沈如莹身子一软,滑倒在地上跪着,哭着说:“爹若是也在大姐不知道的时候走了,大姐日后回来……就要面对没有双亲的局面,那种画面我不想……”
沈春山听到沈如莹的话已是红了眼眶,又不敢面对地闭上了眼睛。
房外赶来的丫鬟也听得热泪盈眶。
天色在一阵的悲伤中迅速暗下。
张岁和家人终于得了机会有热水可以实实在在的沐浴。
这也是张岁头一回泡在热水中,尽管伤口疼得厉害,但泡澡实在舒服,足以将一路走来的疲惫全都洗干净了。
换身干净衣服又吃了白米红烧肉,全身心都感到了畅快。
杜槐花在吃完后帮她梳头。
墨色的头发已经很长,却生得极好,犹如乌鸦羽毛般乌黑亮丽。
张岁全身放松地靠在椅子上,此时此刻只想好好享受这难得的安宁时刻。
渐渐的,她听到杜槐花在低声的哭泣。
“娘?”张岁不解地抬头看去,这么好的时间怎么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