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北地和人作战。”张岁走到桌前倒了杯茶,问出自己想要问的问题,“不知你是否听到过张怀的名字。”
“张怀?”蒋司眉头一跳,“此人和你是什么关系?”
“我爹。”张岁抿了口冷茶,“在我们逃荒之前被人抓去充军了。”
蒋司回转过身,想了好一会儿,“似乎有听到过这个名字,但那时我们并非在主帅营帐中备战的士兵,所以见到的人并不多,但军中人数众多,是死是活我还真是一概不知。”
“不过,那揦哈国的人手段狠毒,如果被逮住了,只怕是死路一条。”他说话毫不客气,仿佛口中说的这个人并非是对方的父亲,而是一个外人。
张岁对此早做好了心理准备,现在没有听到父亲确切死亡的消息就当做还活着。
她谢了一声,“多谢大哥告诉我这些,对我很重要,那我也不在此久留,望大哥来日安康,诸事顺利。”
拱拱手,速度开门离去。
走到屋外,看了眼刚回来的周草,后者瞬间就明白这眼神意思,小跑着跟了上来。
蒋司在不久后走到门口望向那缓缓离去的师徒背影。
流星叹了口气说:“大哥经常说这世道坏人多,我倒是觉得好人也不少,可惜不愿意和我们在一起,否则我们应该能和他做很好的朋友。”
蒋司轻哼一声,收回目光往外走,“道不同不相为谋,想做好人那就准备好被现实毒打。”
“大哥是说他做烂好人?可要不是做了烂好人,我就死了。”
“那是你活该,我不是让你不要去山下吗?”
“我……错了。”
……
张岁和杜槐花他们再次相逢是四月初七。
湛蓝天空,阳光明媚。
野花生长,绿柳如茵。
杜槐花较之从前成长太多,一双眼睛竟是毫无红肿痕迹,只是在看到张岁时瞬间就红了眼眶,泪水如泉涌出。
她本想装出坚强的模样让女儿知道自己就算没有她也能做到女儿想象中的模样。
可这亲眼看到女儿面色微白以及那腿脚不利索的模样,她又如何真的能够面不改色?
简单走了两步后直接就冲上前去扑到张岁的怀中,嗷呜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