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草抓了抓脑袋,“这个。”
张岁已经提起行李背在背上,道:“想那么多干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到时候要真是进不去我们就随便找个山头自己建个屋子住下。”
远离京城的山,大概也没有这么多的污糟事。
打定了主意,张岁情绪激昂,“把行李背上,我们这就出发。”
杜槐花担心地赶紧几步上前,“我来背吧,你的腿还伤着呢。”
“我来。”周海樵不知何时凑到跟前,接过张岁的行李直接背到背上。
张岁才想起还有他似的,笑了一声问:“还没问你是怎么想的,你觉得如何?”
周海樵说:“我一个渔夫,脑子和鱼一样简单,你们怎么规划我就怎么走。”
张岁倒是不端着,“好,有你在这一路能轻松不少,帮我大姐也背个行李吧。”
周海樵看向张明珠,听话走去。
张明珠并没有多少行李,就只有一个小包裹,还有个月丫。
如今看到周海樵朝自己走来,赶忙摇手说:“不用不用,我的包裹也不重,多谢。”
周海樵不强求,在身后不紧不慢地跟着。
但一路行走着去往千里之外的苍梧城也不现实。
张岁计划到下一个镇子就买辆马车。
一路行走对张岁来说不是什么难事,尽管脚上的伤口时不时带来一些疼楚,可比起刚开始的时候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走了几天后她的脚便就恢复到了最初的状态。
大概是快到六月的时间,天气已经开始热起来。
他们走在大道上,黄尘扬起,每个人都是灰尘扑扑。
张明珠的脸色在一天前就变得难看,在一阵风后更显得苍白虚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