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只正在搔抓瘙痒处的手也僵在了半空中,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气急败坏地朝着苏香染大吼道:“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然而,尽管嘴上这般强硬,他手上搔抓的动作却是丝毫没有停歇下来的迹象,反而愈发剧烈了起来。
这时夫子开口了:“把他带走,不管他有没有染病,就凭他有赌博的恶习,还做了坑害同窗的事情,我这里便留不下他。”
张昀的哥哥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就看到弟弟张昀又冲着夫子跪下了:“夫子,求您不要赶我走,我改我都改。”
“你不必如此,本来我也是打算等教完这上半你,如果你还是没有长进,就劝退你的。”夫子倒是说得很坦然,“你本来也没有什么做学问的天分,我是看你为人还算老实,便想着再给你一些机会。
可是显然我看错了,你这人恐怕连人品也不行!”
说完这些,夫子也不再留了,而是向着后院走去,边走边说道:“今日授课便到此为止吧!你们各自归家好好温习今日所学知识吧!”
众学子一听这话,都纷纷用怨毒的眼神看向张昀,要不是这个人,他们也不会少上半天的课。
张昀的哥哥显然是知道弟弟犯了众怒,这会儿他什么也顾不上了,拖着弟弟就往外走。
而学子中那些被“骗”了钱的人,这会儿才想起他们的钱还没有要回来,就想追出去,可是想到张昀要是真的得了脏病,为了那几文钱好像不是很值得。
苏香染却是没有管这些,而是带着弟弟苏蓬,在关承禹的“护送”下回了家。
“姐,刚刚那位是?”苏蓬有些好奇关承禹的身份,“看着还挺年轻有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