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四个字一出,像尚方宝剑一样,能威震四方。
不多一会儿,在春晖楼画舫前,时英打听了回来,“小姐,光是上船就得五两银子,上座又是五两银子,要包房另加五两银子……”
“走吧。”纪茹打断她。
总归就是要银子呗。
时英:如果时光可以倒流,从戏园酒楼出来时,她肯定立即喊个马车……好吧,也不一定能直接让自家小姐回府。
咦?下人不按人头收费的?
跟着纪茹一起进入春晖楼的时英,一扫所有的后悔。
只觉得,来着了。
纪茹发现,她上船是没有莺莺燕燕围上来的。
“难道是我看起来不贵气?”她暗暗思忖。
看着面前一张血盆大口开开合合,她差点问,男子上船有美娇娘,女子上船为何没有俏郎君?
“领个三楼左手边的临湖雅室,再上些茶点。”纪茹抛出一个银元宝。
“好咧……”浓妆艳抹的妇人喜笑颜开,立即扯着嗓门子安排开了。
之所以没称她老鸨,是纪茹不知道对方是不是和妓 院老鸨一样。
万一不是,岂不是伤人?!
到三楼左边一间‘春色’的雅室落座,伙计退出,有瞧着年岁不大的丫环上了茶点后离开后,时英才问纪茹,为何指明要三楼左手边的临湖雅室。
纪茹嘿嘿一笑,“就,会显得我是内行的,并不是第一次来这种场合啊。”
时英默了默,“您是打哪学来的招数呢。”
“世间事,一通百通,想我八岁就能帮着家里卖肉,到了十岁更是能独当一面,到十三岁就是一把老手啦,也算是见识过形形色色的人了。
上这春晖楼,其实和到肉铺买肉差不多……”纪茹接过时英递来的茶,轻啜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