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不知二人身份,但能跟着知县夫妇一同来,左右不会是普通人。

许淮和很是上道的将人亲自迎去了二楼包间。

点好菜,包间内才渐渐热络起来。

“平津啊~”叫的是张之行的表字。

“你说你,领着我们老两口随意在家中吃些便饭就好。

何须如此破费来这般贵的酒楼吃饭。”

“叫老夫怎生说你才好,往后切记不可如此铺张,为官自当勤俭爱民才是正理。”

“伯父说的是,平津往日也不曾来此,只家中饭菜实在难吃,不可让您也跟着我吃那些。

您难得来这一趟,自是要尝尝云河县的最后追捧的酒楼。

这淌平轩贵是贵,但味道却也是极好的。”

“你呀你~,何须同我这般客套,都是自家人。”

一旁的杨回芳见状也插话道:“程伯伯,他就是个木头桩子,古板得紧。

您今日可得好好尝尝这淌平轩的菜,比之京城还要好上几分。”

“哦?那老夫确实要好好品鉴一番才是,哈哈哈~”

“伯母您也是,可不要拘谨才是,不然我爹可是要怪我这个当女儿没能好好招待您二位。”

“将来回京我都不敢进家门的。”

程夫人被这两句话逗得掩唇直笑:

“你还是如从前那般泼皮,怪不得你母亲先前常同我说,自你出嫁后,家中都不如往常热闹了。”

杨回芳闻言故作娇嗔:

“才不是呢,我还在闺中之时可没少被母亲训斥呢,经书都不知抄了好些。

老同我说别家小姐如何如何温婉,如何如何贤淑。

巴不得人是从她肚皮里出来的呢。”

“呵呵呵~”这回不单是程夫人,就连程御史都没忍住抚着胡须笑出声。

“侄女啊,你这可就误会你爹娘了。

自你出嫁,跟着平津来这云河县赴任,他二人都清减不少。

我还在京之时,都不知听他二人念叨过多少回了。”

杨回芳又哪能不知呢,爹娘就她这一个孩子。

自己以前便是惹了祸,也不曾挨过一次打,顶了天就是抄抄佛经。

强忍住心中的酸涩之意,改了话头:

“不说这个了,程伯伯你们这次是真打算常居于此吗?”

一旁的张之行也说道:是啊伯父,眼下只是一时,说不得过段时间便起复了。

程御史却是摆了摆手:“太子一日不倒,我便绝无可能起复。”

此话一出,张之行立马就往包间门处看去,幸好并未有其他人进来。

这话不可谓不大逆不道,妄议当朝太子可是大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