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淌平轩那边的饭菜就已经送了过来,看样子是秦掌柜交代了优先做。

柳青宁与许淮和就这样在许家其他人灼灼的目光当中吃了这顿晚饭。

等到把柳青宁安顿去客院,杨淑君这才拉着许淮和小声询问:

“大郎,这位青宁姑娘是怎么一回事,怎的突然认了个义姐回来,也不来信与娘说说,我也好提前准备一二。”

说是这么说,其实杨淑君最关心的是柳青宁的来历。

自己儿子不声不响的就带个这般好看的姑娘,外头若是知晓了,指不定怎么说道自家儿子呢。

若真是带回家的儿媳妇也就罢了,偏偏是个来历不明的义姐。

许淮和也知道自家娘的担心,好声好气的同她解释:

“娘放心,宁姐姐是老师拜托我照看的故人之女。

她家中遭了难,如今只剩她孤身一人。

老师在京城忙于政事,无暇分心照顾,也害怕叫那些贵人看中她的容貌,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这才拜托到我这儿,我也便给应下了。

您放心,柳姐姐她并非寻常女子,颇通数算一道,于儿子在生意上也算是个不错的助力。

您也知道,我忙于科举,无暇过多分心在咱们家生意上,有宁姐姐帮我,会轻松很多。”

杨淑君听自家儿子这么讲,气得打了下对方的手臂。

“瞧你说的,在你眼里,娘就是那般眼皮子浅的人?

她便是帮不上你的忙,只要是你带回来的正经姑娘,我哪有不好好照看的道理。

娘同你问清楚也不过是好对外头有个说辞,别叫人误会了去,以防对你和青宁的名声造成损害。

既是你说的这般,那青宁也是个可怜人,看着年纪比你大不了多少,却是孤苦无依。

你放心,便是你不多交代,娘也会好好善待她的。”

许淮和见娘这般好说话,也笑咧了嘴,好话说了一箩筐,哄得杨淑君眉开眼笑。

另一边的柳青宁,洗漱完后对许家以及许淮和都大有改观。

原以为只是个土大款老乡,与这时代富贵人家的衣食住行一般无二。

可当她看到木质牙刷,软乎乎的毛巾以及异常接近现代配方的牙膏之时,她整个人都要裂开了。

好家伙!

她穿过来是个小废物,人家穿过来却是如鱼得水,就连日常用具都能给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