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盲眼老妇情绪激动得已无法驻足,知州便命人安排老妇就座在旁。
“武氏,你要状告章家夫妇为谋财逼死章晓月,从何说起?可有依据?”待到围观群众的议论声小了些,知州游志极继续问向盲眼老妇。
“回大人,自打晓月出了李府回家里后,便时常遭受章家夫妇的打骂,身上也是每日的新伤盖旧伤,她偶尔会偷偷跑到我面前来哭诉,否则我一个瞎眼老妇又如何得知这些,就在晓月投河的前一日她再次向我哭说她的哥嫂要将她卖给邻镇的史老太爷做妾,那史老太爷已是耄耋之年,即将入土了,这不是将她往火坑里推么?只恨我一个瞎眼的老太婆为她做不了主.......”
“大娘,您休再胡说了,我....我怎么可能会害我妹妹呢?”沉默许久的章大这时声泪俱下,双拳捶着地面哭喊起来。
“武大娘是否胡说,开棺验验死者身上的伤便能证明。”知州鄙夷地看着章大冷笑一声,继续喊道:“仵作何在?”
“大人不要,不要开棺,我认.....”
“大人,死者为大啊,我家小姑子还是个未出嫁的姑娘不能验尸啊!”
“章大,你说你认什么?”知州无视女人的打断,直盯着伏地哭泣的章大厉声问道。
“大人,我妹妹....我妹妹是被......”
“当家的!”
“刘氏,休得一再阻扰!”又是关键时刻被打断,知州再次震怒地拍起惊堂木。
“都怪你!都怪你!”章大这时突然猛地抬头朝着身旁的刘氏连扇两个耳光,哭骂道:“要不是你贪得无厌收了别人的银子,逼着晓月去做那史老太爷的妾,她也就不会投河自尽了!”
“你这个挨千刀的,这个时候倒是将自己摘的干干净净,收银子的时候你不也是两眼放光......”挨了两耳光的刘氏回过神来后也不罢休,对着章大就是又抓又挠,两夫妻公堂之上大打出手,起先被蒙蔽并为章家打抱不平的群众也转而愤怒地冲着章家夫妇指责与谩骂,府衙内一时陷入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