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小路虽不明白殿下为何要传达这样的命令,但见余成面色苍白且衣袖上还沾有血迹,心中大概猜到是殿下出事了,也许是殿下不想让司瑶姐担心,所以才命他将她暂时带离。
这个时候的司瑶正在书室研究师父写的处方,突然房门推开,小路一脸急色地进来,未开口说半个字就抓起司瑶的手臂便要往外走。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司瑶以为是前院来了新病人,师父让小路来叫她。
但小路仍旧沉默着,他暂时还没想到合适的借口,只得先将司瑶姐带离再说。
“小路?”见小路拽着自己并非是往前院,而是朝着后山方向去,司瑶开始疑惑,又见此时的小路神色异常,让她不免担心起来。
“司瑶姐,你且先跟我走,到了我自然会说的。”小路知道司瑶此时已心生怀疑,但好在她还是愿意配合自己离开,心下倒是松了一口气。
司瑶无奈,只得默默跟着,且看他究竟有什么事,与小路在药庄相识也有半年多了,俩人虽是朋友但他的性子确实让司瑶摸不透,时而沉默时而又欢脱,也才十几岁的孩子却如同迷雾般。
而前院,颜宗因失血过多陷入昏迷,三秀在徒弟修名与药童的相助下将他身上的多处伤口及时止了血,这才带回药庄治疗。
“这合欢香的毒本来用药浴解是最快的,可他这一身伤没办法用药浴,只得灌药了。”三秀开完处方,在等待煎药之际他看着躺在床上的颜宗心情复杂,虽说自己曾信誓旦旦扬言不再管他的死活,可当真有事时却又狠不下心了,这个臭小子,都是看在他娘的份上!
“灌药....也能解吧?”余成紧张问道。
“解自然能解,就是要慢些,且...既是灌药,那便说明这药令病人难以入口,要旁人强行灌下。”
余成听完三秀先生的话倒是放心了,能解就好,至于药难喝,殿下从小到大受过无数次的伤,什么难喝的药都喝过,这次自然也不是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