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直接回军营吗?”余成赶着马车,问道。
“不,去木城,别院。”马车里传出的声音冰冷得令人生寒。
余成不敢再言,他知道殿下是要去算账。
“阿瑶呢?”余成带着颜宗离开后,三秀急忙问向徒弟修名。
颜宗的离开也让三秀轻松了许多,他可巴不得那小子赶紧滚,省得见到就火大。
“今日不是师父安排师妹上山采药去了吗?”修名回道。
“这都正午了还没回来?这些日子老让她在外头风吹日晒的,哎,我这师父当的…...”三秀愣了一下,随即看着外头的烈日当空,忍不住心疼起来,都怪颜宗那个臭小子,要不是他赖在庄中,何至于这般辛苦自己的徒弟啊。
“师父今日才心疼了?”修名无奈地笑了起来,师父这几日对师妹的安排让他十分不理解,这炎炎夏日却要师妹早出晚归,也更不明白为何要将宗王藏在密室里养伤。
三秀冲着这个脑子不开窍的徒弟就是一顿白眼,未言理会,转身回自己房中了。
余成再次将马车停在别院外,依旧驻守在外头的禁军见到宗王皆是一脸惊诧,但很快都反应过来跪拜行礼。
颜宗威冷地扫了一眼这二十来个禁军,随即将余成手中的长剑拔出,浑身起了肃杀,将跪在地上的禁军都吓得面面相觑,不知所措,他们虽是奉命保护宗王妃,可面前的人是宗王,这是该拦还是不该拦呢?
别院里的仆从见到宗王手执长剑杀气腾腾地冲了进来,都吓得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整个院中一时噤若寒蝉。
而二楼房中,头裹着布条的南荣凉灵正在侍女布娜的服侍下刚用完午膳,她的面色因失血过多仍旧是惨白与憔悴,正准备躺回床上歇息时,房门突然被暴力踢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