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亲一走,这婚事得延后三年,也不知樊家能否等三年,母亲也知你向来不喜受人摆布,这桩婚事虽说是你父亲订的,可你若不喜欢也可借此到樊家退婚,如今李家出了这事,那樊家未必不会同意。”李夫人苦着一张脸,虚弱地说完又轻咳起来。。
李昀夜没多说什么,只是起身给母亲倒来一杯热茶。他也知道,父亲还没下葬,这婚事即便要退也不宜现在拿来说,而母亲现在倒像是在交代后事,令他心慌。
“母亲在十年前做了一件错事,也正因为这件事让你的父亲恨我至今….”李夫人长叹一声后,又缓缓说道:“当年你还小,便瞒了你,如今他们都死了,我更加愧疚难当,我愧对李家的列祖列宗,愧对你父亲,愧对她芯姨娘,也愧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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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您怎么会愧对我呢?”李昀夜伸手为母亲擦去脸上的泪水,哽咽道。
“本来,你该有个弟弟的,可是却被我亲手给杀死了。”
李昀夜面色僵住,为李夫人擦拭泪水的手也有些不知所措地停在半空中。
“你父亲是在外地结识到了芯姨娘,他将她带入府时我虽难过可身为李家主母自是要大度接受。但每当看着他们琴瑟和鸣,恩爱缠绵的时候,我的心宛如刀割。你父亲看芯姨娘那深情的眼神使我嫉妒得发狂,与他成亲以来他从未如此看过我…..”
说到这里,李夫人痛不欲生地拍着自己的胸口哭道,李昀夜不知该如何安慰,只握着母亲的另一只手垂头抹泪。
“芯姨娘入府不到半年便有了身孕,我心中的妒火烧的更旺了,同时也害怕她的孩子一旦生下来,你父亲的心恐怕会更偏向竹园了。母亲受冷落自是能忍,可我不能让你这个李家嫡子受尽委屈,母亲性子软自然不敢明着去争,便只好偷偷买通了下人将安胎药换成了堕胎药…..她肚中五个月的孩子没了,也害得她再也不能生育了….”
李夫人将压在心底多年的愧疚说出来,自然是舒畅了许多,可如今芯姨娘也已自尽,她心中的负罪感反倒加重了。
姜司瑶听完五味杂陈,只是沉默地继续握着李夫人的手,这一切的是非对错皆是因果关联,她没有权利去评价,心中只替李家那未出世的无辜孩子感到难过。
一夫多妻的制度下,不能独立自主只能依附男人的女人为了能从男人手中得到地位与利益只能争得你死我活,孩子,便会成为争斗的牺牲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