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与此同时,药城里的沈十爷得知事情发酵成如此地步倒是出乎了他的意料,欣喜若狂之余急忙让胖奴暗自派些人到民间加大对江南名李的声讨。
另一边,马村长自堂审后见自己在官府面前占据了优势,又一连几日受到衙役好吃好喝地招待,原本谨慎的心也逐渐松懈下来。在林县待了十日后,马村长向衙役打探有关马明的消息,听到马明在狱中依旧不肯吭声,县令大人也早已失去耐心,打算到下月若案情依旧没有任何进展便拿他定罪。
马村长一听心中顿时慌乱起来,他没想到人命关天的事,这官府还能如此判糊涂案。何况当初沈十爷虽是让他借助官府的手将马明找出,即便被官府审出自己的控告是诬陷他也可辩解为误会生了疑,顶多挨挨板子关几天,沈十爷自然会想办法搭救自己。可如今他也没想到官府如此好糊弄,事情的进展已超乎了他的预期。
不行,这件事情还得想办法提前告知十爷。
马村长如此想着,便找了个亡妻托梦让他回村祭拜的由头暂告林县县衙,提着一篮子的祭品出了县城,虽是往马家村方向而去,但半道却偷偷溜进山林转向药城。
“你们家掌柜的呢?”
鱼江城闹街口,一位中年妇人急匆匆地进入江南名李的布庄,冲迎上前来的店伙计生气问道。
“柳夫人,我家掌柜的出去了尚未归,不知有何事情?”店伙计依旧笑脸相迎,小心问道。
“还能有什么事?我半个月前定的十匹布为何迟迟还没送到我们裁缝铺里?我那当家的还等着给客人裁新衣呢!”那妇人双眼一瞪,急切道。
“我记得三日前已让人将布送至贵铺…..”
“你这小哥也惯会说笑,我柳记裁缝铺在这鱼江城开了二十多年名声如何大家伙可都知晓,何至于贪你们江南名李这十匹布料?”不等店伙计说完,那妇人顿时火冒三丈,双手叉着腰,大着嗓门吼道。
“夫人消消气,我哪敢有这个意思,许是我记岔了,待我查查出货单子。”见那妇人大发雷霆,且柳记裁缝铺是江南名李多年的老主顾了,店伙计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遂一边安抚一边前往柜台查出货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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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查却让他眉头紧皱起来,出货单上清清楚楚写着那十匹布已送至柳记裁缝铺,但见送货的伙计名字时,他心中忍不住来一句:坏了。
伙计名水尺,是掌柜的半月前亲自招进来的,可这位与其说是伙计不如说是掌柜的招了一个祖宗回来,短短半月非但让铺中其他伙计纷纷抱怨,更是将不少的客人给得罪了。且不说每日不按时上铺,在铺中也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更有甚者对进铺中的客人高声呵斥,驱赶客人,老伙计们皆是敢怒不敢言,毕竟掌柜的似乎对他十分包容,引得他们不得不猜测这位定是掌柜的家中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