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平县城县寺内。
“璋今日不喜破贼,喜得公义也。”刘璋对着下首的张任吐露心声。
历史上这位厉声呵斥来自刘备的劝降,决绝的表达出‘老臣终不复事二主’的张任,现在的外貌却不是老臣,而是一名青年。
“谢明公谬赞。”张任甲胄在身,不便行礼,拱手推辞道。
刘璋打量着张任,是越看越满意。
面前的张任身高八尺,形貌昳丽,身穿明光铠,加上一领白袍,英气蓬勃,蜀中无二。
他开口招揽道:“我本欲回江州后再统计颁下将校的战功,然公义今日拔得头筹,擒得贼首刘阖,我暂表公义为校尉,至于公义其余的大小斩获,到江州后再论功。”
“公义以为如何。”
张任大喜过望,这正是他这一段时间所谋划的目标,而且听刘璋的意思,他的战功当不止于一校尉。
顿时他的眼眶不由有些湿润了起来,出身寒门的他,没有什么进取之路,虽是才华在身,胸有抱负,却只是于一书佐位上蹉跎日月。
位于上首的明公,有功即赏,不问出身门第,让他万分倾心。
张任甲胄在身,他不便跪拜,于是单膝跪下,拱手表明心意:“任拜谢明公,必将为明公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刘璋上前扶起张任,拉着他的手说:“今日当为公义摆酒庆功,他日至江州,招延巴郡人士,大摆宴席,使公义扬名巴郡。”
“谢明公。”张任又是一声道谢,只觉刘璋恩深似海,自家今日之功也只是小小报答。
县寺内气氛融洽,欢声燕语。
县寺的监狱内,却是气氛低沉,一片死寂。
直到一声‘刘阖,你害苦了我们啊’打破了沉寂。
白喜一身邋遢,发髻散落,披头散发,面色更是狰狞,对着隔壁牢房的荆州别驾刘阖怒骂道。
不呼别驾,而是直呼刘阖的名字,显然他已是气急攻心。
在白喜一旁的谢丰一脸枯槁,没有了往日世家子弟光彩照人的精神气,垂低着头,头发同样散做一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刘阖被白喜喊着名字怒骂,却是没有做出任何的回应,他回忆着今日的战斗。
为了筹划今日的战争,他付出了太多,于刘表面前扬言单骑撼动巴蜀,入巴地后煽动巴郡大族,引诱賨人渠帅,合得兵力二三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