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提郡,存水。
吴懿率领的大军正在和据守存水渡口的叟夷营垒隔开数百步进行着对峙。
两边气氛紧绷的就如同一根按压到极限的弹簧,如果放开施加到弹簧上的力量,弹簧就会猛的弹起,释放所蓄积的惊人力量。
只是往日里嚣张跋扈、好勇斗狠的叟夷,这时候却是关闭着营垒的大门,盖因昨日他们和吴懿的军队交过一次手了,被打的大败而回。
因此作为据守存水渡口的叟夷渠帅涂发此刻丧失了斗志,全然没有了想和吴懿部曲正面交锋的想法,只是收拢手下的叟夷,据守在他们打造的营垒中,希望在依托营垒的情况下,抵御吴懿所率领的大军攻势。
在看到叟夷关闭营垒大门,学着汉军的方式,高高挂起免战牌后,吴懿自是知道了叟夷的想法。
‘免战牌?’他摇了摇头笑了一声,对于叟夷挂出免战牌的操作有些无语。这群叟夷昨日想打就打,今日不想和他打,高挂免战牌,难道他就不打了。
对于叟夷渠帅涂发的这种行为表达了鄙夷后,吴懿继续指挥着手下的部曲列阵。
在军阵最前方,徐猛手下的部曲早早的布置好了阵型,安静的等着后方军阵成型。
“校尉,刘使君不是说带我们回归故里吗,怎么往南边来了,这不是南辕北辙吗?”无聊的等待中,徐猛身边的一名亲卫和徐猛聊了起来,说出了他心中的疑惑,他是徐猛的亲族,故而说话没有什么顾忌。
“况且南中叟夷时不时就反叛,每次看起来贼势浩大,其实都是群乌合之众,平叛大军以往五千就足够了,这次出兵竟是两万多人。”
“你懂什么,明公心里想的,要是被你猜中了,那换你去当明公。”徐猛怼上了一句,而后做出了禁声的示意,让这名亲卫闭上嘴巴。
他望了望后方中军正在指挥的吴懿,对于吴懿这位兼着军正一职的校尉,他很是敬畏。
但不仅仅是因为吴懿作为军正把持着刑罚,另外还因为吴懿的身份高贵,是兖州陈留的大族,吴懿的叔父吴匡更是故大将军何进的部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