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平,请。”
他面前的吕凯有些受宠若惊,在刘璋敬酒之后,连忙端起案几上的酒杯,恭敬的饮下了一杯酒水。
在饮下一杯酒水后,吕凯内心有些感慨,他少时游学的时候去过成都,见过一些蜀地世家豪族的子弟,但这群人对他这位永昌来的少年很是不以为意,认为他来自南中,是个化外之人,半个叟夷的出身。
他这次受他父亲,永昌郡郡丞吕昌的派遣,北上向南征的大军通报消息,让益州牧刘璋知晓永昌郡未曾造逆,没有和叛逆同流合污,而是闭境安民,等待南征的大军到来。
本以为这次来,像他这样的小吏,顶多见到功曹、参军一类的人物接待,把控益州大权的刘璋自然是见不到的。
但是没想到,益州牧刘璋竟是亲自接待了他,而且汇集众人,摆酒置宴,对他这个小人物很是看重,没有因为他出身偏鄙小邦、叟夷之地,而对他有所轻视。
饮下一杯酒水的刘璋,对着吕凯感慨道。
“南中之地,越嶲郡有高远、高定父子,乃是叟夷之人,不向王化,为祸一方;益州郡雍勉,雍氏身为大族,起兵反叛,围太守高颐于滇池;牂牁郡,朱褒作为郡丞,不承王命,囚禁郡守景毅,肆意妄为。”
“这些郡县都有人作乱反叛,但唯独永昌郡,在你父亲吕郡丞的治理下,没有出现什么乱子,而且还是在道路断绝,和成都不通消息的情况下,卿父子二人,可谓是忠心可嘉。”
说到动情处的刘璋,cosplay了一把诸葛武侯:“不想永昌地区的风俗竟是如此敦厚正直。”
吕凯的眼睛有些湿润,刘璋的话拨动了他的心弦,杂处在叟夷之地的永昌汉人,最需要的就是他人认可了,更何况这是来自刘璋这位益州牧的认可,此刻的他,恨不得为刘璋抛洒热血。
他出席向刘璋拜服而下,吐露忠心:“明公,我永昌虽然是化外之地,但郡中之人,大多通读经吏典籍,素来怀揣忠义之心。”
“这段日子以来,永昌和成都的消息来往断绝,益州郡雍氏又连连发书,蛊惑我永昌士人俯逆,但我永昌士人早已歃血为盟,誓死效忠明公,绝无二心。”
刘璋上前扶起吕凯,对着吕凯说道:“卿等之心,我已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