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醒醒……海伦娜小姐，醒一醒。”

海伦娜只觉上一秒分明还在听那施术者讲着天方夜谭的故事，可下一刻却是突然眼前一黑，同时耳边就传来了似乎熟悉的呼唤声。

阿弗露丝坐在一旁见她眼睫颤动，于是又再使了几分力气晃她，海伦娜这才不情不愿地睁开眼睛。

她先是四处张望了一圈，眼神中透露出一阵迷茫，“我怎么在这里？”

眼前的场景并非是昏暗的地下城，而是她们方才待过的城外森林，虽然环境依旧很黑，但得益于天上洒下的月光，森林的景色看起来就比地下城要通透清新许多。

阿弗露丝递给她一块儿沾了水的毛巾，示意她先擦擦脸清醒清醒，然后向她解释道：“我们从城中出来之后你说太累了，就在这里睡着了，看你这样子是做什么奇怪的梦了吗？”

海伦娜快速地擦了擦脸，紧接着回给阿弗露丝一个不解的表情。

做梦？

刚才的那些事情真的是梦吗？

若说是梦的话那也太过真实了吧，那些血液的黏腻感以及腐臭的味道她现在光是稍稍回想一下就感觉像是上一秒才经历过的那样。

但要不是梦的话，那她为什么上一秒还在听故事，结果下一秒就坐在森林里了呢？

海伦娜歪了歪头，侧目去看阿弗露丝，结果就看到那人一脸别有深意的表情。

“你干的？”她想到之前阿弗露丝干脆地给索菲亚手刀的场景，不动声色的也摸了摸自己的后脖颈，好在没有什么刺痛感传来。

“抱歉，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阿弗露丝嘴上是这么说的，但脸上的表情却是很诚恳地出卖了她。

海伦娜眯了眯眼，从地上站了起来，“这也不能说吗？”

阿弗露丝没有说话，只是用手指了指天空。

海伦娜顺着她指的方向看了过去，那里只有一轮过于巨大的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