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楚楚正摸着自己左手大拇指上的这枚黑曜石戒指出神:如果这一切真的只是太虚幻境,那么自己一觉醒来,手上多出的这枚戒指,又要从何解释呢?
“你们醒了啊?”
又是那只梦境里的铝锅!
可端锅而入的,换成了一位白发老妪,满目慈祥,眼睛十分清亮。
“饿坏了吧,我做了点吃食。”
揭开盖子,哪还有什么膻气十分的血腥羊肉,扑面而来的菜香,除了些蔬菜就是硬币大小的面片,很是清淡。
折腾了整整一宿,几人的确是饥肠辘辘,犹豫再三,即便是心有余悸,还是忍不住,自发地一人盛上一碗,有滋有味吸溜起来。
一口面糊汤入口,白楚楚几乎就要流下泪来。
这个味道,她实在是太熟悉了,十多年前,母亲尚且在世之时,家里穷,吃不上肉,便只能在傍晚买些打折的不新鲜蔬菜煮一大锅子面片汤来喝。
一喝就是一整天。
那时候,她还不懂事,并不太能感同身受母亲日子过的艰难,总是悄悄将这些来之不易的蔬菜扔掉,期盼着母亲可以买些肉菜。
母亲应该清楚这些储备的蔬菜去了什么地方,可是她温柔地并没有责怪,只是默默地,去很远的地方,摘些不要钱的野菜。
白楚楚小心翼翼地,一点点将这碗中的面片汤喝地干干净净。
她怎么也想不到,十多年之后,尝尽人间美味的自己,还能如此珍惜当年的这一碗,自己一直弃之敝履的野菜面片汤。
白楚楚的双眼,逐渐湿润了,红着眼眶,盯着眼前的这位老太太。
“小姑娘,味道怎么样啊?”
老人清亮的眼睛仿佛能穿透人心。
她笑眯眯瞧着白楚楚,眼神柔和。
“老人家,我还想喝一碗,还有吗?”
白楚楚努力控制住自己激动汹涌的情绪,吸吸鼻子,真诚望着老人。
“哈哈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