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出手机,拇指轻触屏幕,拨通了一个号码,电话另一端迅速接通,传来的声音夹杂着哭过后特有的沙哑与脆弱。
“三叔。”
萧楚宴心头的烦躁非但未减,反而因这声呼唤而更甚,他几乎要将领带扯断,“是司远送你过去的吗?”
电话那头只简短回应了一声“嗯”,便匆匆挂断。
然而,这份简短的通话,却莫名地让夏云珂原本空落无助的心境,添了几分安定,如同风雨后的平静,虽不明所以,却实实在在。
与此同时,司远从驾驶座的后视镜中偷偷观察了一眼后排的夏云珂,目光中带着几分考量与体贴,“夏小姐,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尽管告诉我,三爷不会坐视不理的。”
夏云珂凝视着车窗外不断倒退的景致,低喃自语,仿佛是在对自己许下誓言,“有些仇恨,唯有亲手了结,方能痛快淋漓。”
疗养院的大门口,相比昨日,保安的数量足足增加了一倍,每个人的腰间皆佩戴着对讲机,那架势,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生怕外界的侵扰破坏了这里的宁静。
夏云珂甫一抵达,便被一众警惕的保安拦下,其中一个面生的保安语气冰冷地告知:“疗养院正在装修整修,近期不接受任何外来探访。”
面对这番说辞,夏云珂并未多言,而是干脆利落地移到一旁,直接拨通了报警电话。
不多时,警笛由远及近,一辆警车戛然停在众人面前,保安们顿时慌了神,连连否认,声称是误会一场,根本无人报警。
“是我报的警。”
夏云珂面色沉稳,语气坚定地走向前,“这家疗养院内部可能存在违法行为,表里不一,请你们彻底调查清楚。”
一名警察疑惑地追问:“您有相关证据吗?”
“没,没,绝对没有。”
一个身材矮胖的中年男子急匆匆地从院内跑出,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我们这里是正规经营的疗养院,怎么可能做违法的事情。”
他转头望向夏云珂,脸上布满了不满与指责,“大小姐,即使您和太太之间存在矛盾,也不该凭空诬陷疗养院,这是家庭纠纷,不应该牵扯到这里。”
试图用只言片语,将夏云珂构陷为因私愤而恶意报假警的刁蛮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