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御医开的方子实属厉害,沈沚阮只吃了三个多月,便觉得身体大好,每次的月事也没那么辛苦。
后来要不是宋袭野离京后她被昭阳公主叫去罚跪,她还不知道那大夫开的药除了有调妇女妇科的疾病之外,还可以助孕。
听到这里,沈沚阮紧张不已,她这辈子就如此苟延残喘罢了,她可不想为宋袭野生孩子,不想让她的孩子也过她这样的生活,更不想让她的孩子因她的身份感到羞耻。
好在昭阳公主也没想过让她有孩子,于是趁宋袭野不在府里的时间,叫来了沈沚阮,顺便断了她要做母亲的念想。
沈沚阮倒是巴不得,立即跪下表示自己可以一辈子不要孩子。
于是后来沈沚阮的补药渐渐换成了药效更大的避子汤,这一切,宋袭野皆不知道。
每次事后,他还殷切地盼望沈沚阮能给他生个孩子。
“姑母,您······是不是每个月的月事也很辛苦?”
沈沚阮略微迟疑地开了口,询问道。
沈清婉被她问得一愣,随即“扑哧”一声笑出声:“我的软软,你可知你在问什么?”
沈清婉这句话,倒是让沈沚阮羞红了脸。
她心里却不免叹气,这就是重生唯一的不足之处了,无论上一世的记忆有多清楚,心智有多成熟,她这具身子的年龄只能是如今的十三岁。
按照惯常来说,十三岁来月事,也算正常,但是沈沚阮自十岁之后就经常饥一顿饱一顿,冬日更是要泡在冷水里,于是身体似乎是受了些影响。
她上一世也是这样,十五岁及笄,她十五岁才来葵水,也就是二婶知道她来了葵水,二叔才想把她卖给人做小妾。
“爹的书柜顶端有本医书,我儿时闲来无事也会翻翻,那书上说,若是年轻女子虽已为人妇,但是月事辛苦,身体困顿,手脚冰凉,皆是气血不足之证。虽然,虽然我至今还未来葵水,但是这与女子是大事,姑母还是不要大意为好。”
沈沚阮努力回忆她上一世做小妾时闲来淘得的两本医书,尽量把话胡诌得像那么回事,满脸关切之色。
沈清婉听了,见沈沚阮也不像是与她说笑之意,于是拍拍沈沚阮的手,“软软说的,姑母记下了,这就着菡萏去请府里的大夫,到时候也给软软把把脉。”
随即示意菡萏去请府医。
眼见菡萏就要出屋子,沈沚阮脑袋里灵光一闪。
“且慢,姑母。”沈沚阮立即阻止道。
沈清婉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