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沚阮心里不由得懊悔起来,她这是昏头了吧,她一个孤女,沈清婉愿意教她那是她求也求不来的福气,她居然一时得意忘形,说出了如此不妥的话来。
想到这儿,沈沚阮立刻绷紧了身子,她站在那里,低着头,一时手足无措。
上一世,她的琴技也是如此,即使她被逼着练了许久,也没有任何长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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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了宋袭野之后,宋袭野是武将,对琴艺书画这些不怎么在意,经常从外面喝酒归来,便会来蹂躏她。
有一次甚至让沈沚阮裸着身子弹琴给他听,沈沚阮忍着屈辱不愿答应,最后还是被按在琴上被吃了个遍。
自此沈沚阮看到那把琴就觉得厌恶,时间长了便再也不碰了。
如今重活一世,她心里还是对弹琴有些抗拒。
而这些,都不能与旁人倾诉分毫。
屋内安静极了,沈清婉站在屋子中央,看着沈沚阮站在那里,手足无措,一副犯了大错的样子,心里难免讶异。
这孩子,实在是有些太敏感了。
想她父亲去世,她一个人寄人篱下待在别人家,定是吃了不少的苦,如今来到自己身边,也算是苦尽甘来,却还是如此小心翼翼看旁人脸色。
沈清婉的心一下变得柔软无比。
她几步走到沈沚阮面前,轻轻拍拍沈沚阮的头,“姑母刚才一番话,并不是在责备你,软软。”
沈沚阮闻言不由得抬起了头。
见她睁着大眼睛看着自己,沈清婉疼惜地拉着她的手坐到一边的太师椅上,她伸手拨了拨沈沚阮额前的碎发,又摸了摸她的小脸,一脸慈爱,
“姑母今日告诉你,世人都以女子学习“琴棋书画”来评判所谓的才女,仿佛一个女子琴棋书画甚至六艺都精通,才算是优秀的女子。
可是,这些又是谁规定的?我们女子不比男子,能在外面抛头露面,也不能像男子一般参加科举报效国家,但是,我们学习这些,并不是为取悦男子,取悦自己的夫君。”
沈清婉平日里甚少跟沈沚阮说这些,沈沚阮认真听着,整个人大受震动。